尽是关切。
江知酒重重点点头:“沄洺,凇儿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霍沄洺没说别的,只是点了下头。
“他平时是脾气不大好的,这个军营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惧他,但是惧的人多了,就容易心生怨念,尤其是他这套重严的军令军法,挺多人都看不惯,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慕长庚带着霍沄洺去刘惜中的营帐中,路上继续介绍着这个刘惜中大人。
“他都那么大年岁了,怎么才考过武试?二十岁的时候干什么来着,如今倒在这托大拿乔,欺负别人家小孩儿。”霍沄洺对这个刘大人带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
慕长庚并不知晓江知酒就是箫祁韵,还是不理解:“那你到底为什么救他,跟你有什么关系,该是凡祐来救才是。”
提起尹凡祐,霍沄洺眼中多了更多的厌恶:“他那个浪荡,能成什么大事儿,我行侠仗义惯了,就爱多管闲事呗。”
刘惜中正在帐中,身边是个小将在汇报工作,看见慕长庚带着霍沄洺和羽泽进去,便挥了下手,示意他出去,那人出去之前,还朝着慕长庚点了点头。
“慕教头来了,这位是......”刘惜中站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刘大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嘉荣王,也是青召伊宁公霍将军的徒弟,霍安舟。”随着慕长庚的介绍,霍沄洺淡淡一笑,朝着刘惜中点了下头。
“安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刘惜中刘大人。”
按着礼制,刘惜中区区一个北营统领,很难能见到霍沄洺这种君上亲封的小王爷,甚是连将军府都不配进的。
刘惜中抱拳为礼,朝着霍沄洺深深弯了弯腰。
“您二位先坐下说话吧,军营条件艰苦,我作为统领,定要以身作则,帐中不备好茶,您多担待。”刘惜中引二人坐下。
“无妨,我此番也不是来喝茶的,是有事来找刘大人。”霍沄洺摆出一幅高傲的样子来。
“哦?不知何事?还劳烦王爷跑一趟。”刘大人也顺势坐下说话。
“此番前来,想跟刘大人讨要个人。”霍沄洺说完,刘惜中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问了一句:“何人?”
“箫庐凇,应该是徒兵部的,还劳烦大人带他过来一见。”
“见见倒是可以,不过嘛,王爷要是想带他走,可得有君上手谕才行。”刘惜中话锋一转,搬出了君上。
“来的匆忙,正值年初,就没进宫叨扰,不过我想,我不过想要个徒兵,不必惊扰君上吧,这点小权力,本王应当还是做得了主。”霍沄洺第一次自称本王,他浅笑了下继续说,“本王替君上稳固江山,捷报回来的时候,金山银山君上也赏了,现下不过想要个人,不是什么大事儿吧,刘大人?”霍沄洺有些意味深长。
“王爷想要谁,按理说,我应当将他洗刷干净,捧着送去将军府才是。只是这个人,在我军中犯了点儿错,等着年过了去,君上允的不见血腥之日也过了去,便要将他斩首,以示众军,只怕给了王爷,才是奉上了麻烦,您不好管教的,倒时候,还要埋怨我,作何将他许了给王爷呢。”刘惜中说到。
“斩首?如今军众紧缺,他是犯了什么大错,非要处斩首之行,君上奉仁,更是爱惜部下,刘大人刚上任不久,就严苛重刑,未免落个苛待军众,暴性虐情,这可不是君上要的行事作风。”霍沄洺说话的时候收了面上的浅笑,一字一句都说在了点子上。
“逃兵。”刘惜中只说了两个字,但是霍沄洺和慕长庚都知道这两个字有多严重。
“他是个逃兵。”见霍沄洺并没往下说,刘惜中又强调了一遍。
“我也听说过君上待这几个新封的小王爷是宠溺倍加,想要什么君上都无有不允,可逃兵必杀,这是我朝历来的规矩,我想,就算是王爷手下的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