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气氛。
余味走到通道尽头,打开一扇门,里面有个小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一只眼,身穿着黑色,好像过来参加葬礼,几乎快融进黑暗。
房间比外面还暗。只有天花板上的几盏灯照到中央,烧灼出一块圆形亮斑。
靠墙有一排长椅,对面有一面白墙。
余味坐下来,给游小真发消息“20分后就开始了。我在体验所里面。”
游小真没回复。
余味有点无聊,扭头看了看,无意间正对上那女人的眼。
那女人一身的黑,不知是角度还是其他原因,眼睛却特别亮,她也正在看余味。
余味微笑点头“你一个人来玩?”
那女人看着余味的额头发呆。
余味摸了下眉毛,“哦,挺流行的,你也有兴趣纹眉?”
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用了,我眉毛挺好的。”
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声音却很沙哑,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了。
余味看着大白墙,希望能放点什么宣传教育片之类的,好歹打发一下时间。
他做惯了神秘人,见多了各行各业的人,却都是以神秘人的身份见的,下班后,自己一个人,跟陌生人在一个小空间里还是不习惯。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椅子微微晃了下。
那人一人占了两人的位置,肩膀横开来,像充了气一样,正是之前那个宽男人。
宽男人坐下后,没说话,只是用手捂住脸,然后肩头颤起来,像是在哭,却没有声音。
余味的期待落空,本以为进来一个人能缓和一下,结果气氛反而更尴尬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哭,边上的人多少要安慰一下。
可是宽男人太壮,壮到好像不需要安慰的样子。再加上又是和男朋友吵架,如何安慰是个问题,余味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是章老师在的话,他那么帅,一定有男人喜欢过他,说不定能说上几句。
宽男人捂了一会儿,抹掉眼泪,重新坐好。
余味松了口气,这时门开了,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年轻,比较热情,见人就打招呼,说自己叫暖男。
另外一个女的余味却认识。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余味问。
她叫咪拉,曾是他们公司唯一一名高阶女神秘人,就是因为她突然辞职和一个行长的老爸结婚,浴罢温泉女士养生会所的任务才落到他头上。
“是啊。刚生了孩子,老公也得癌症了,出来庆祝,不,出来体验一下。”咪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