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硬杀出一条路,开辟一个新的话题广场。
那话题里无所不包,家庭、母子关系、老公戒烟、孙子上学、朋友八卦……
秦丁看路上的车一辆辆开过,再也等不下去。
这可能是他人生第一次有意识用凶脸去吓人。
秦丁往前一步,汪、汪
两声狗吠响起。
大妈和清洁工呆了下,扭头去找声音来源。
秦丁的脸白了一下,接着狂喜。
黑贝还没死!
他没杀狗!
他和徐雁的关系还有救!
“你听到狗叫吗?”
“好像就在边上。”
“是啊,说不定是哪里的小狗掉下水道里卡住了。”
两个大妈四处寻找。
汪汪!
这回叫声更响了,就在边上。
两个大妈转头,看到秦丁一手撑着树干,一边长着脖子对天上的残月叫唤,叫得极为深情,像一头攀山啸月的孤狼。
清洁工赶忙推着垃圾车走开,晨练大妈挽一个剑花,凝神屏气半天,见这个一大早站在宠物店门口扶树学狗叫的变态没有进一步动作,这才放了心,又有点惋惜自己苦修二十载的辟邪剑法没能派上用场,怅然离去。
枯井边终于没站人了。
秦丁夸自己机灵,及时装狗叫盖过黑贝的声音,见路上暂时没人,赶快去挪石板,嗤
挪开一半,背后突然响起徐雁的声音“你在干吗呢?黑贝呢?”
啊!
秦丁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栽进井里,他回头,徐雁手上已经包扎好了,正看着他。
“那个,刚才有个大妈在这里耍剑,它一看到,就跟着跑公园里去了,叫都叫不住。”秦丁一指远处那个穿红色练功服的大妈,心怦怦跳得厉害,震得井都摇起来似的。
徐雁看过去,说“是啊,黑贝出去都没拴狗绳,习惯了乱跑,我去叫它回来,跑丢了就糟糕了。”
“不!”秦丁又大叫一声。
徐雁经过上次大叫,这次反应淡定许多,不过还是停下来看秦丁。
她总觉得今天的秦丁很奇怪,动不动就大声叫,还一头汗水,结结巴巴的样子,该不会该不会想向自己告白吧?
“我去找它。它尿过我裤子,我身上有它的味道,它很熟。而且、而且你通宵加班,会累吧?你先回去休息吧。”秦丁一口气说出来,脸上有点发烧,他怕井里的黑贝突然叫起来。
徐雁点点头,说好,那就交给你啦,万一找不到它,就吹这个哨子,它一听到就会跑过来。我给它做了很多强化训练,就用这个哨子做的。
秦丁接过哨子,说好的,然后看徐雁转身离去,心慢下去,整个人也瘫在井边,手挂着,像具刚爬出井口的干尸。
快点结束吧。
再来几次,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徐雁突然回头,问“你在井边干吗?掉了什么东西吗?”
秦丁的头痛起来,说“手机,我手机”
然后徐雁的视线下移,落在秦丁手上,秦丁跟着往下看自己的手,自己手上正握着手机,该死!
“我手机闪光灯比较亮,我照一下井口,外套掉进去了,对,外套!”
“哦。”徐雁回宠物店。
秦丁确认徐雁回去休息后,疯狂加速,搬开石板,拿手机灯照,灯光爬出一两米,再深的就看不清楚了。
他把头埋进去,轻轻汪汪叫了两声,除了回声外,再无响动。
难道黑贝死了?
秦丁的心焦灼起来,刚才明明听到黑贝在叫的,难道被井底的毒气薰死了?
秦丁手一紧,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