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招呼道,“长枫,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盛长枫见到齐衡,忙起身深深一礼,“小公爷,好久不见。”
这么大礼,是有事相求。
王立冬道,“长枫,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用不着来这套,有事就说。”
盛长枫起身后,环顾了厅堂里的一众仆役,王立冬挥挥手,片刻后,整个前厅就剩下三人,“现在能说了吧。”
盛长枫不好意思道,“这个....我....我想向小公爷借点钱。”
王立冬好笑道,“不就借钱。说吧,要多少?”
盛长枫犹豫片刻,小声吐出一个数字,“十五万贯!”
王立冬有些诧异,打量了几眼盛长枫,问道,“长枫你要几千上万,我不会问缘由,直接就给你了。可十五万贯不是小数目,能和我说说理由吗?”
盛长枫一咬牙就把墨兰干的‘好事’粗略说了说,等说完后,见齐衡没一丝惊讶,盛长枫询问,“小公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妹妹的事?”
王立冬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刮了刮茶沫,“四妹妹的事,有所耳闻。听闻韩国公家要20万贯嫁妆,你借15万贯,是给四妹妹当做嫁妆?”
盛长枫道,“今早祖母去了趟韩国公府,国公大娘子就降了五万贯,只要十五万贯。”
王立冬讶然,没想到勇毅侯独女的面子竟然值五万贯。
韩国公府可是一项只认钱不认什么交情,除非遇上拳头比他们硬,否则该多少就多少。
想了下勇毅侯家现状,兄弟几个都在军中任职,最高的官职已经做到了禁军厢指挥使,手底下有五六千军士。
感慨,娘家人牛叉腰杆子就是直!虽然盛老太和娘家断绝了关系,但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立冬道,“盛家拿不出十五万贯?不可能吧。姨丈就是再清廉,一年也有一两万贯钱的收入,这么多年下来,十几二十万贯肯定有的,而且盛老太太可是勇毅侯独女,当年嫁妆可不少,两边凑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小公爷,你也知道祖母和我啊娘关系不好。我爹爹虽然做了好多年官,可为了来京师,攒的钱全做打点了,如今就靠着爹爹的月俸和几个庄子的租子,每年的过得紧巴巴的.....”
盛长枫喵了眼齐衡,如果如兰和王氏肯松松手,别说十五万贯,就是一百五十万贯,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可这两人和林夕阁不对付,不落井下石,已经三清保佑了。
王立冬皱眉道,“那也不用你出面借钱吧?你爹爹,你二哥,准备不管四妹妹了?”
盛长枫忙摆手道,“爹爹准备明天就找同僚和亲戚筹钱。不过这祸事是墨兰闯下的,我是她亲哥,理所当然由我来借,而不该让全家来担着。”
话说的很漂亮,盛长枫实则也是被逼无奈。
大娘子带回20万贯嫁妆消息的当天,他和墨兰,加上老娘的所有私房钱,各种田庄铺子,古玩字画等统统被没收了。
盛府也开始了节衣缩食,全家除了盛老太太的院子,所有人的月例砍四分之三,吃食开销全部降七成。
林夕阁三人更惨,顿顿清汤白菜,米饭也换成了高粱和各种豆子,没几天他人就廋了两圈。
下人见了他也是爱答不理,一转身,全是指指点点和唾弃声。
他的几个通房丫头,到了晚上也开始躲着自己,一个个矜持起来,装起了清纯!
呀呀呸!
!
按着老爹的收入,要还清15万贯,起码要十来年,想到这种日子要持续这么多年,他都有些崩溃了....
最接受不了的是盛紘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厌弃。
最近他老做噩梦,梦到墨兰出嫁后,家里随便给他订门亲事,娘子是个普通农家女,五大三粗一口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