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皇帝毕竟装了一辈子好人,联想到自己的几个女儿,心头一软,对韩琦的一众家卷也只做了轻微处罚。
韩琦只觉双腿一软,‘扑通’倒地,死命磕头道,“陛下,微臣仅买了几件天象书册和器物,用作研究易学,龙袍根本不是微臣的,请陛下明鉴啊!”
众多文官,也纷纷出列求情。
宰相曾公亮高呼道,“陛下,韩副枢密使乃是国之重臣,龙袍之事,疑点颇多,如这么不明不白被问罪了,恐会引得天下百姓非议,也会让满朝的文臣武将们寒心哪!”
成国公冷哼道,“这些年你们这些大头巾随意斩杀武将,我们的心早就寒透,所以就不用带上你们嘴里的‘贼配军’了。”
参知政事文彦博拱手大声道,“
陛下,臣请陛下将此桉交由三司会审,等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再定罪不迟!”
他们其实都很好奇,小木盒子里边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让官家看后如此气急败坏,急吼吼的定了韩琦的罪。
司马光出列道,“陛下,贸然杀害朝中大臣,朝臣们必将人人自危,今后谨言慎行生怕惹火上身,遇事人人推诿,大宋危矣!”
见众文官又要集体绑架!老皇帝怒极,“够了!朕意已决!再替逆贼求情者,皆以同党论处!”
正待出列的几个文官,瞅见皇帝眼中的杀意,吓得一哆嗦,迈出的小腿立即缩回了原地。
很快殿外跑进数位皂衣带刀侍卫,将涕泪纵横,大声喊冤的韩琦给拖出了殿。
“退朝!”
王立冬正准备找便宜老爹一同回家时,被大内总管一把拉住,“状元郎,陛下有请。”
抬手把一张银票塞进梁大官手里,这厮手指搓了搓,又是100银元到账,美的眉毛都跳了三跳,“陛下好似挺关心龙袍的来路。”
...............
宁远侯府
小秦氏见到顾偃开迈进厅堂,忙起身迎上前,“侯爷,总算下朝了。听闻衡哥儿这个状元郎告韩相公谋反?事情怎么样了?”
顾偃开换下朝服,换上常服后,坐在了桌子边,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后道,有些感慨道,“安阳韩家完了。韩琦被判意图谋反,过两天就会被问斩。官家仁厚,韩家十六以上男丁流三千里,女卷就安排在百里外。”
小秦氏不可置信道,“韩相公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自打记事起,她就没听闻有哪个文官被判卡察的,最严重的也就是流放至椰岛...顾偃开随即把殿内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说。
拜皇帝为师?
小秦氏心头一亮,一脸可惜状道,“烨哥儿要是...不出那档子事,今日也能上金殿。
要是和衡哥儿一起拜官家为师,那以后的前途....”
顾偃开早在齐衡拜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茬。
要不是儿子胡言乱语,现如今已经是皇帝的学生,将来的前途必不会差了。
气得心肝疼,“那孽障呢?”
小秦氏忙道,“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我想应该是去找长柏...”
“啪!”顾偃开一拍桌子,怒道,“你还帮那个小畜生遮掩!今天盛长柏在宫里参加殿试。肯定又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
小秦氏一脸尴尬,忙拿起茶壶,给官人的茶杯续了茶水。
顾偃开指着娘子,恨铁不成刚道:“慈母多败儿,你就护着吧!”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炜哥儿呢?”
小秦氏道,“正在书房听刘学究讲课呢。”
顾偃开一阵欣慰,小儿子还算乖巧争气,想了下后道,“刘学究的学问不错,不过毕竟才是个举人,我想着给炜哥儿找个更好点的老师,将来要能考中进士,等殿试的时候,就能拜入陛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