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较大的空白墙,墙上贴着一张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学生的基本信息。
或者准确点说,并不是学生的基本信息,而是分析学生性格,记录学生的兴趣爱好,以及生日的爱心墙。
甚至还有让学生对学习感兴趣的方法一二三,怎么施行,施行之后,哪一条最有效……
所以,这面墙记录的全是这些年他教过的学生?都是这样细致记录下来?
李大姐也有些震撼,没经过老太太儿子的同意,就直接走了过去。
“我们能把这个……”李大姐指指这面墙,鼻子有些酸。“可以拍下来吗?”
老太太儿子显然没料到李大姐会有这个要求,看她眼里似乎有水光,顿了顿,“您要是想拍……就拍吧。”
“对不起。”李大姐指指墙,“您这个习惯和我父亲很像……”
老天太儿子陈恳亮:“您父亲——”
“我父亲七六年病逝的。”李大姐勉强笑笑,“到今年,已经十年了。当时……当时我没能陪在他身边……”
“您,您节哀。”陈恳亮没想到是这样的故事,嘴巴张了几张,才吐出这四个字。
李大姐,“也没什么,我父亲生前最希望看到老师的待遇变好,受人尊敬。现在老师的工作虽然比着别的工作,工资不是很高,但终归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被人骂了。”
陈恳亮点点头,没说话。
苏青湖看看陈恳亮,又看看李大姐,最终还是安静尽职地做着背景板。
采访结束,两人被陈恳亮送出书房。
“谢谢您今天接受我们采访,请留步。”李大姐说完,斟酌了一下,看着陈恳亮说,“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离开了单纯环境的人。两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您不必自责。”
苏青湖深以为然。
“我最开始是有些自责,也有些想不通,但现在也想明白了,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当下最应该做的,所以就想着在以后的教学中,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好,是不是可以更好的引导学生,让他们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
等到了院子门口,短发女人和那个叫小丁的姑娘还在争取进来采访的机会。
老太太岿然不动,她上了年纪,两人还真不敢硬来,当然,按照规矩也不能硬来。
看着两人出来,短发女人和小丁有一瞬间的心梗。
这老太太怎么就能让她们进去?
“走吧,老熟人。”李大姐一出来,揽着短发女人往旁边走。
小丁看看老太太,又看看短发女人,最终还是站着没动,带她的老师说了,任何时候,新闻拍在第一位,因为它有时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