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请前辈收此伞。”
“替晚辈我压制,此伞中的黑暗。”
“晚辈我感激不尽。”
“而且,此后,宁缺若但有成就,也定当重谢今日前辈的‘关照’之恩。”
你看吧!
人家果然已经主动献伞了。
唔。
当然。
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
这又与李长生何关?
“嘿嘿。”
“雨我无瓜也。”
李长生他今日,能吃定对方。
那么来日,也一定能吃定对方。
所以,不管眼前的宁缺,他这做作的感激的一幕,又到底是真是假,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到手了。
“好。”
“好...”
“好孩子。”
“孺子可教也。”
李长生哈哈大笑。
他劈手就已经夺过了对方主动所献上来的大黑伞。
而后又一点都不停留。
下一刻,已消失在了这临街四十七巷,已消失在了这整个唐国的都城。
咳咳...
太苟了。
“啊...”
宁缺已被秀的头皮发麻。
他疯了。
他双目赤红。
“此人...”
“此人...”
他喘着粗气。
可恶。
“少爷,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你可不要吓我啊!”
这不刚刚还好好的吗?
宁缺的失态。
可把他的小侍女桑桑给吓坏了。
“我...我没事,此人...此人当真可以......太可以了。”
“少爷我是高兴。”
“没错,我太高兴了。”
宁缺咬牙切齿的说。
他没有办法在桑桑面前表露真相。
所以也就只有,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面吞了。
“啊!”
“原来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还以为少爷...少爷是被那人给...被那人给欺负的...快要哭了呢。”
她说实话。
只是,这实话,可一点都不可爱。
“唉。”
“乖徒儿。”
“我先走了。”
颜瑟大师已没脸再待。
而且说实话,他如果再待下去,一旦这小黑丫头,再说出来什么惊人的语录出来,他唯恐自己的这位乖徒儿,会抹不开面子,要是自杀了怎么办?
所以就只能走了。
“走咯。”
“但愿乖徒儿,能够自己想明白,也只要再钻牛角尖了。”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
当李长生以无距的修为,又一再而再的,使出了柯疯子的同款浩然剑,与浩然剑止戈剑阵的时候。
他便已经熄了报仇的可能。
但是。
宁缺不同。
自己的这位乖徒儿,恐怕在心里面,一点都不服,而且,也从未有熄灭过,要在将来,等自己实力大增以后,再去找对手寻仇的可能。
而且其话里话外,也无不是说明了如此。
“唉。”
“如今之世人,已只知夫子的高大上。”
“可又有几人知晓。”
“当年,还有一位柯浩然,柯疯子,以更加惊才绝艳的方式,骑小黑驴子,一人一剑,迎战八方,挑遍天下,号世间无敌,又在无人可挑战之下,迎战天道,与昊天神上击苍穹下战青冥,这样的威名?”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