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却是暗流涌动,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允祯阳武侯薛濂定西侯蒋秉忠忻城伯赵之龙等几十个勋贵,至打皇帝下狠心裁撤五军营,神机营,神枢营,三十万京营只剩下七万不到,大量被裁撤勋贵子弟天天找勋贵们哭闹,虽然皇帝听从神兵卫劝解,给了每人十余两遣散费,可一下子成了失业人员,丢了铁饭碗,任谁都不服,无论如何要讨个说法,整个京城到处是串联,朱纯臣等人被皇帝训斥,自然心里憋着一股气,尤其阳武侯薛濂,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一下子被勒令回家养老,怎么也无法接受,当下四处联络失意贵族,散布谣言,说皇帝被妖人蛊惑,公然置祖宗家法于不顾,闹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云云,已然失去天命,应该立太子为帝等等,纠集一大批勋贵子弟,密谋废除皇帝,让太子监国,行当年景泰帝英宗故事,而成国公朱纯臣,自两年前神兵卫到来就感觉自己家被皇帝冷落,越来越边缘化,当年自己家人圈占土地被神兵卫打死打伤数人,皇帝非但不护着,反而心向外人,他就已经开始找退路,暗中勾连建奴递送情报,要不是西北流寇日渐式微,他甚至做好了迎接闯王的心理准备,这次又被皇帝劈头盖脸一阵数落,自然心有不甘,薛濂等人一撺掇,真是瞌睡送枕头,一拍即合,联络了几十个东林官员,真的开始动手准备废除崇祯皇帝,本来他们想效当年天启故事,用药物神不知鬼不觉干掉皇帝,可崇祯正当壮年,没毛没病,太医院根本无从下手,内宫自王承恩接手之后,整顿过几次,想在宫里下手难上加难。
崇祯好像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一样,早早躲进了神兵卫,裁撤京营,丈量土地,减免农税,实行商税,都直接影响到了众多权贵的切身利益,腥风血雨在所难免,成国公等人虽然胆大包天密谋废立,可眼见皇帝躲在皇庄不出来,也是一筹莫展,皇庄内一片祥和,京师城内则是乌云密布,随时都可能发动政之变,由于勾连官员过多,百密一疏,自然被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侦知,报到崇祯那,崇祯先是一愣,随后则是放声大笑,该来的总还是要来,陆文夫高师成他们说的没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平时这些勋贵无法无天,衣食无忧,欺男霸女惯了,一旦伤筋动骨,利益受损,不跳出来都难,京城内七八成店面都是他们的,国家要实行商业税收,一大块收入被剥夺,加上京城周围数万倾良田重新丈量,哪一个他们都承受不起,物极必反,勾连那些御史官员搞这么一出,意图改朝换代,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崇祯本来对于历史上成国公等人开门迎降,异常愤怒,只是一直以来手中没有实力,那么多勋贵势力非凡,自己真的有心无力,现在倒好,新军已成,自己没去找他们,他们竟不识好歹自己找上门来,仔细审问了几个反正告密的勋贵,知道这些大明蛀虫已然无可救药,当下命令驸马都尉巩永固借用神兵卫两千城管,加上骆养性锦衣卫和王承恩东厂番子,绕过英国公京营,直接包围成国公定国公阳武侯等十几个勋贵府邸,开始查抄。
一时间京城内外鸡飞狗跳,街上戒严,五城兵马司和九门提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开门一窥究竟,反正整整三天,整个京城到处是一片片被抓的人口,各大监狱为之爆满,阳武侯薛濂平时颐指气使,当看见巩永固方从化手捧圣旨查抄时,竟然被吓得屎尿皆流,瘫软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是身强力壮的东厂番子架起来的,其他勋贵官员大抵差不多,只有几个自诩为为民请命,为国锄奸的东林腐儒,昂首阔步,从容就范,这种人就是所谓的读书读傻了,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是完全正确的,是为了救社稷黎民于水火呢。
短短几天,一场密谋废立,改朝换代的阴谋被皇帝以雷霆手段瓦解,几十个勋贵几十个官员被抓,光从成国公府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字画地契商铺价值就达三百七十多万两,阳武侯定西侯家也分别不下于两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