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一在泥中。
再联想到这册子十有八九是那位神秘的前辈所赐,唐颜自是越发痴迷了。
人有了目标,就能好好儿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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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都之中...
九龙金袍的尚王神色冷漠,他看着最新的消息,漠然道:“唐恨推脱,不肯来?”
话音里再无半点敬重。
因为他已发现,唐恨于他其实也是囚笼,只有打碎这囚笼才能更强。
皇帝是囚笼,所以他推了皇都。
唐恨是囚笼,那便也杀了唐恨。
而最大的囚笼,却是那一位赐予了他力量的青衣人。
思索之间,他转身踏步,往天牢方向而去。
...
...
皇都,天牢。
黑暗潮湿,冰冷刺骨。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垂着头,靠在墙壁上,双手双脚皆上了镣铐,而这镣铐上还加了数十个铃铛,他只需一动,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无所遁形。
这般的戒备,完全能看出男子很是被人看重。
可即便如此,相比囚笼另一边的囚徒,男子实在是好太多了。
那囚徒双手双足都被钉在铁壁上,整个人呈倒“十”字般挂着。
若是寻常人遭遇这般的对待,早就已经死了...可这囚徒的生命力却格外强大,至少男子还能听到她的呼吸。
这时,牢门处响起开门声。
哐当...哐当......
一道着着九龙长袍的男子踏步而入,沿着一个个空荡荡的囚笼走过,停在了这两间并立的囚笼旁。
男子正是东方裳。
东方裳经过一个囚笼时,里面披头散发的男子抬起头,笑道:“尚王,带我出去吧。”
这男子竟是已“死”的唐守。
东方裳自持不会治国,想要用他,可却又不想现在用他,于是就先关着了。
此时...
东方裳并不理睬唐守,而是径直走到了另一边,看着女子的囚笼道:“雍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沉默数秒,他又道:“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想用你。
世人皆以为我狂妄无知,飞扬跋扈,令生灵涂炭。
他们错了。
我是飞扬跋扈,令生灵涂炭,但我并不狂妄无知。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改变了,站在山巅的将永远站在山巅,而在山脚的永远不得攀爬而上。
所以啊,雍棣,我们这样的人才该联合起来。
过去的恩怨,并不足道。”
少女冷笑一声。
东方裳道:“你们皇室视贱籍为牲畜,任意打杀也不犯法,甚至还受到朝廷保护。
何谓贱籍?
低人一等,谓之贱籍。
便是贱籍之上,却犹有三六九等,等次不到便是再如何努力和天才,却也无法修行到上好的武功!
那现在,我们比那所有人都强大,都尊贵,不是么?
既然如此,我们视苍生为贱籍,又有何问题?
便是我们把这世界给掀翻了,又会如何?又有谁能把我们如何?”
雍棣依然冷笑,只不过她的手脚皆被贯穿,且身体倒悬,虚无到了极致,别说动用力量了,便是脱困了也需要大量补药和修养,才能勉强恢复。
东方裳也不急,站在囚笼前道:“可力量必须掌控在我们手里!
否则,我们就算站在了世界的巅峰,却依然在那人的囚笼之中。
今天...他可以让你来杀我,明天,他就能让别人来取我们而代之!
要么,我们挣脱他的囚笼,要么,我们死在他手里,此两者,难道不能让你都感到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