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安国公,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国公!”
妇人也是喜不自禁,女儿自告奋勇去流放之地,可竟是未曾被那老者玷污,她心底是谢天谢地,一个劲说着要去寺庙还愿。
这边才说好,那边却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未几,一个黑甲将军推门而入,看着屋里的一家三口,最终视线落定在了花珍梦脸上。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礼部尚书郎呵斥道:“礼数都忘了吗?”
那黑甲将军这才卸甲,向爹娘请安,然后双目噙着泪水和怒火,看向花珍梦。
原本她是气冲冲而来的,可事到临头,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
责怪姐姐为什么去服侍一个糟老头子么?
还是责怪其他什么?
世道如此,如之奈何?
姐姐所行之事艰难无比,如今整个皇都都知道...姐姐是那位新朝太上皇所宠幸的第一个女人。
可要知道,那位太上皇身侧有多少美人妖姬可供挑选,姐姐能够杀出重围,靠近那太上皇,继而获得成功,这是谈何艰难。其中苦楚,谁能想象?
“姐!!”花想容扑到花珍梦身边,嚎啕大哭,眼泪冲花了脸上涂抹的黑炭粉,露出白腻的肌肤。
花珍梦抚着妹妹的头发,侧头看了眼爹娘,娘似是想说什么,却被尚书郎用眼神狠狠地逼了回去,继而尚书郎又对花珍梦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告诉这妹妹。
花珍梦也明白,自家妹妹性格直爽,若是知道了这事怕不是全然地显露在了脸上,到时候引来祸事,便是灭顶之灾了。
于是,她安慰着花想容道:“我没事的,倒是苦了你...”
花想容像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低低的哀嚎,她握紧拳头,似是渴求着变强,渴求着报这仇恨。
忽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今天剑魔会来挑战尚王,传说那剑魔也拥有着和尚王类似的超凡力量...真希望尚王被那剑魔刺死。”
花珍梦按了按她脑袋,道:“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花想容用女儿家的声音轻泣道:“知道知道,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才这么说么?我又不傻,在外面那是惜字如金。”
花珍梦道:“那你今日应该还是挺忙的吧?剑魔和尚王交手,必然会引来混乱,你还得领军去维序吧?”
花想容擦了擦眼泪,又取出碳粉,对着镜子给自己重新“上妆”,之后换做了男儿的嗓子道:“我也是顺道来看看,现在该回去了。”
“嗯...”花珍梦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花想容穿好铠甲,又配了剑,撑剑而立,英姿飒爽,旋即飞冲上马,离家远去。
屋舍内,花珍梦侧头看了看尚书郎,迟疑着问:“爹...那剑魔?”
尚书郎眸中露出思索之色,良久摇摇头,神色凝重道:“我也不知道那剑魔是何许人也,但我知道这个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危险...
我曾暗自查访,却一无所获。
此事极为可怕,世界正在发生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们却无法知晓...
然而,我可以肯定唐家必然怀着大秘密,说不定他们就掌握着进入新世界的钥匙,否则那尚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又怎可能把江山和唐家共享?”
尚书郎犹豫良久,忽道:“珍梦,如果那唐老爷子真对你有好感,你不妨再回去,真真正正地去服侍他,说不定...”
他话还未说完,旁边的妇人便哭哭啼啼地喊道:“老爷,珍梦才回来啊,你怎么忍心让她再入虎口?这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尚书郎冷声道:“妇人之愚!短视求一时之安,却不知大祸临头!!”
随后,他不管妇人,只是看向花珍梦。
花珍梦道:“明日一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