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州的名声差了许多。
三来,北蛮夜家损失惨重,尤其是在从长眠江悄悄撤退时,简直差点被一锅端了。
如此一来,那在北方的大舅,二舅他们该能够伺机反击,夺回金帐了吧?宁宁的处境也会更加安全。
这一波...本就是驱虎吞狼,无论胜败,都是赚了。
北地。
大雪山下。
凛冬已至,沁骨销魂的大雪厚积在视线里的每一处,天地安静而又纯白。
午夜...
毫无预兆,纯白的地面突兀地显出几道伤口白的漆黑洞口。
本是在静静坐着的小梅姑娘挪了挪小屁股,绣花鞋踩落到积雪里,一下子就被没过了膝盖,可这种冰冷的温度对她来说其实刚刚好。
风雪里,一道悚然身形正迈动四肢,在扭曲空气和风雪大雾里,从远而来,立定在小梅姑娘对面。
“你怎么去找他了?”
“我要找谁,又何须别人问,别人管?而且,之前你不是还希望我见他么?”
“可现在糟了...”
“什么?”道月柯也不是第一次见小梅姑娘,能够让小梅姑娘说出“糟了”这两个字的必然是大事。
小梅姑娘比划着道:“你是劫主。”
“我是。”
“白山也是劫主。”
“他是。”
“你们遇到一起了,那就是两个劫主。”
道月柯虎脸懵逼。
小梅姑娘焦急道:“总之,你们可能被发现了。”
道月柯虎虎生威,毫不在乎:“呵,天命在吾,又有何惧?”
小梅姑娘愕然道:“你...莫非...准备?”
道月柯道:“不错,我准备躲回深渊。”
小梅姑娘:...
“可白山躲不了。”
道月柯忽地反问了一句:“当年你们都能躲起来,现在怎么躲不了?”
小梅姑娘:...
道月柯道:“白山此子实为不凡,前途不可限量,难道不值得你们护住他么?”
小梅姑娘叹息道:“一切需凭小姐做主。”
“可是...我担心,祂们会回来...毕竟,一个量劫可不是那么容易等到的。”
“或者,祂们已经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祂们在哪儿...
此话说罢,风雪里,两“人”沉默下来,似是对“祂们”讳莫如深。
白山却不知这些,他正在返回万泰山。
这一日...
女人雍容华贵,裹着白雪衣袍,捧着泡草药的大茶杯,坐在群山云雾里的亭子间,杏眼微眯,眺望着远方。
每天她都会在这里等人。
每次等待,都是数月,甚至逾年。
恰如她所等待之人的那句话——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这话却不是给她的。
她如大海,这句话却给的却只是一滴海水。
因为那个男人只在乎那一滴海水。
正在这时,她忽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女人回过头,却见一个穿着淡金法袍的女修落在身侧。
“妙婵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这女修正是赵玉真。
如今,整个四象宗,也只有她管白妙婵叫妙婵妹妹。
其他但凡能够见到白妙婵的,大多已经是叫“主人”了。
赵玉真站到栏杆前,忽地道:“其实...相公他不在四象宗吧?我知道的,上次他出关来找我,我就知道了。我感到他很压抑...他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白妙婵沉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