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首骑兵死死地盯着绢布右下角的那个章,死命揉了揉眼睛。
然而,无论他怎么揉,右下角的那八个大字都刺目无比: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玉玺。
而圣旨上写的东西非常简单:
奉天承运皇帝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特赐尔等死罪,恩准自裁,钦此。
“假的...”
“假的......”
为首骑兵不敢置信,可他又觉得那玉玺大印是真的,但这怎么可能?
白山也不理他,而是双手抓起那圣旨,扬声读了一遍。
然后目光扫了扫正抓着连射弩对准百姓的,还有那边正在驱逐着年轻女子的骑兵,扬声道:“还不领旨谢恩?”
全场鸦雀无声,时间明明没有静止,所有人却像是都静止了。
“还不领旨谢恩?!”
白山再冷声道了一遍。
为首骑兵终于反应了过来,怒声道:“你竟敢伪造圣旨!!杀了他!!”
话音落下,白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捏一扯,直接把人头给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丢远。
人头犹然不敢置信地大睁着双眼,在泥土里滴溜溜地滚了几圈,滚的断脖处血液和泥土混在了一起,而无头尸体则是一歪,往旁边重重摔落。
溅射的血飞向白山,却又被无形的力量给格挡在外,而不沾半点。
旋即,以其所在为中心,空气都好似凝重了,恐怖的气势飞快扩散,好像虚空里伸出了许许多多冰冷的手,抓住那其余骑兵的心脏。
其他骑兵吓疯了,哪里敢和他对峙。
而之前提议的骑兵也是后悔万分,可他也不知道这里竟是藏了这么个人物。
白山也不客气,他这圣旨可是真的,而且还能反复用,既然这群人拒不接受圣旨,那么他这个大乾皇朝的二品大员自然需要出手执行了。
他抓出看似平平无奇的剑一,如卷着狂风和雨滴的大蟒,从后卷上,一人一剑,全部斩杀。
没多久,这一百多号骑兵就纷纷倒在了血泊里。
白山看着身后那许多面容呆滞的县民道:“衣甲,武器,是你们的了。”
县民们不敢动。
白山道:“圣旨是真的,别怕。”
县民们还是噤若寒蝉。
忽地,有人大喊道:“白公子,老张的人头今后是你的了!”
说罢,一个壮汉跑出,竟直接去扒骑兵的衣甲武器了,他边扒边道:“您就算是造反,老张都愿意陪着您!”
其他人也并非没有血性,此时有人带头,也纷纷冲出,一个个说着类似的话。
白山又道:“圣旨真的是真的...”
县民们谁也不信,纷纷道:“白公子虽然厉害,看不上我们,可我们却都是白公子你的人了。”
“对!跟着白公子!就算让我死,也死的痛快!”
“造反,必须跟着白公子造反!”
“反了!!”
经过这么一闹,本就在杀戮里得到了成长的县民们顿时被激发起了狼性。
白山见他们不相信,也不再多说,他瞥了眼那许多被他斩杀的骑兵,还有那些正哭哭啼啼、一个接着一个来对他道谢的年轻女人,微微垂下了眸子,良久道出一句:“对了,刚刚包了饺子,你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煮好。”
...
...
六月中。
夏至。
自从月初那一次征兵事件后,桃花县里的百姓都是变成了真正的刁民,俨然一副准备加入“白山盗匪军”的模样。
这个全盛时不过八千多人的小县子,如今只剩下近两千人。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