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强调开封府的作用。
为了王彦升,从而引起郭荣的不满,那真就得不偿失了。
赵匡义劝道:“王彦升所犯的罪不是简单地威胁恐吓贪财,是僭越。此罪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判罚。但可以肯定,要不了他的命。轻则连降三级,重则外放边境,戴罪立功,怎么样也罪不及死。”
“弟以为与其冒风险出头,还不如干脆利用王彦升好好约束一下部下,让他们收敛一些。今时不同往日了,官家不会惯着他们。”
“兄长一而再的顾念情谊面子,惯着他们,最后吃亏的唯独你自己。”
赵匡胤犹豫再三,长叹道:“三郎劝告的对,为兄也知道,有些人经历了几朝乱世,身上难免有着陋习。平时劝诫他们改过收敛,却也不舍重罚。现今这个局势,确实得做些改变了。”
他也非矫情之人,当即也不管此事了,甚至还想着借助此事,约束一下风气。
寇宅。
窦仪、赵普相约登门拜访。
“可象兄,则平兄,快快请进!”
寇湘热情相迎。
对于窦仪这位窦氏五龙的老大,寇湘、宋琪在开封混迹的时候, 已经有过几面之缘了,对其才学品德极为敬重, 只是没有机会深入往来。
淮南之战时,窦仪、宋琪作为罗幼度的左右手, 一个帮着他处理三州事务, 一个帮他处理军中琐事,有了很深的交集。
回到汴京,在宋琪的介绍下,窦仪、寇湘正式建立了友情。
寇湘博古嗜学,写得一手好文章,窦仪也是学问渊博,治学严谨,两人惺惺相惜,关系反而比宋琪这个实干派更加亲近。
至于赵普纯粹是凑数的。
尽管窦仪、寇湘、宋琪都知道赵普胸怀韬略,但文化水平的巨大差异,始终让赵普略微的格格不入。
“得知你们来,我家夫人特地下厨弄了几个拿手好菜,我们痛饮几盅。”
寇湘将窦仪、赵普请入屋内。
寇夫人出来见礼。
窦仪、赵普还礼之后。
窦仪笑道:“听说尊夫人有了身孕,还未来得及贺喜呢!”
寇湘带着几分严肃的脸上也笑开了花:“不急不急,还有半年时间。”
窦仪是过来人,很有经验,提议道:“信简兄可多买一些老母鸡来,于家中好好养着。女子分娩最伤身子,得好好补补。内子是过来人,届时可以来帮把手。”
寇湘大喜过望,说道:“老母鸡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后院养着。尊夫人愿意帮衬,可就太好了。别看吾面上坦然,心底着实没底。”
他们聊得欢乐,赵普也不插话,而是莫名看了看后院。
三人顺着桌子入座。
自然聊起了王彦升的案子。
不过寇湘为人方正严谨,即便是对着好友亦不向外透露案件半个字。
赵普也不勉强,只是重复了自己的观点,说道:“王彦升是小,但他身后的赵匡胤却是官家最信任的禁军将领,地位仅次于三司长官。而且赵家世代将门,关系遍布朝野,信简兄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今日王彦升装死晕阙,寇湘便心中有数,知他必然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早有心理准备,颔首说道:“我等着呢,这汴京天子脚下。王彦升张狂至此,除了自己本性暴戾、贪婪以外,十有八九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人。即便真出了事,也不惧怕。”
“某便要让他知道,法律面前,谁来都不好使。对方不来便罢,若是与之同流,行不法之事,管他是谁,某也要为仁叟兄讨个公道。”
仁叟便是毕士元的表字。
窦仪肃然道:“壮哉!信简兄,当浮一大白。”
三人也不再谈这事,随意闲聊饮酒,夜里方才散去。
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