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江澜惊呼道,“小爷本来只当你是开玩笑,没想到你竟然来真的……等下你尽量喝啊,小爷酒量不济,可陪不了你多少!”
柳亦南瞪大了眼睛“你这挺大个男人,怎么连酒都不能喝啊?亏你还是个武将呢!”
“喝酒和武将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军中禁止饮酒!”
伙计见二人斗起了嘴,他也不好开口插话,于是说了一声“小的这就去安排”,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伙计除去后没多久,便有小厮端上来一盘盘珍馐美馔。江澜看着那满桌的菜肴,不禁大呼头疼。他趁小厮们都离开了,凑到柳亦南身边,小声地对其说道“你带没带银子出来?小爷身上的银两可是不多……”
柳亦南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这次本小姐请客,不让你破费就是!”饶是江澜这么厚脸皮的一个人,也被她的话说得很是尴尬。
菜上齐了,酒却是迟迟没来。柳亦南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正要起身出门去找叫那伙计,却见一个身穿员外服的中年人,手捧着两坛酒出现在了门口。
“小的见过两位大人。”
“进来吧。”
“是,”那中年人走进屋,将两坛酒放在桌上,一脸恭敬地对二人施了一礼,“两位大人,小的是这登仙阁的东家,不知大人们对这菜品可还满意?”
“还行,”江澜端起了架子,对其摆了摆手,“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忙你的去吧!”
“是。”东家应了声,随后便恭着身子退了出去。
“呵,你来这几日,别的没学会,这官架子倒是学的挺快嘛!”柳亦南哂笑了一声。
“行了,你也别拿小爷寻开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一坛酒。
酒坛刚开,一阵酒香便从中飘了出来。江澜提鼻子一闻,那酒香便直冲心脾,他不禁赞了一声道“好酒!”
柳亦南也闻到了那酒香,她将用作吃饭的大碗拿在手中“别废话了,快来,给本小姐满上!”
江澜摇了摇头,口中打趣道“小爷是没见过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想象中也应该是知书达礼的……你这个样子倒是和那莽夫项北川有得一拼。”他一边喃喃说着,一边给柳亦南的碗中倒满了酒。
柳亦南部的注意力都在酒上,她见酒倒满了,当即喝了一大口。一口白浆子下肚,直喝得她那张小脸红扑扑的。
“好烈的酒!”她不禁大呼道,随后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这才想起江澜刚才说的话,“你刚刚说的什么?谁是莽夫?那项什么的又是谁?”
“没什么,你没听见就算了。”江澜淡淡地说,同时也拿起酒坛,往自己的碗中倒了起来。他自知,自己喝了这一碗,也就到极限了!
忽然只听“叮当”一声轻响,江澜低头看去,只见有一个金属制成的小圆球从那酒坛中倒出,整落在自己的碗里。
“怎么了?”柳亦南闻声问道。
江澜却没有答话,他伸出双指,将那小球从碗中夹出。
那小球的正中,明显有一个缝隙。他抬手顺着那缝隙将小球一掰为二,只见那球有一团浸过油的纸团。
江澜把那纸团展开,就见那上面写着一首打油诗
本是西山客,今为萧家臣。
一别水蛇岭,再难见故人。
三山五岭英雄墓,四海八荒豪杰坟。
盼于今夜与君会,襄阳北郊子时辰。
“徐瞎子?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江澜看着那字条,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看这首诗中提到了水蛇岭,又有西北绿林道特有的春典。除了徐瞎子,又有何人?
可是,那徐瞎子为何阴魂不散一般地追到了这来?又为何要见自己……
柳亦南凑过身来,她看着那字条上的打油诗,有些不明所以“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