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现在的想法非常扫兴。
本来呢,谢元把汉萨官员控制住,就是想让游骑兵小队一瞬间攻过来的——接下来就可以把整个杀手锏小队被无害化然后丢下车。
可是自己戏做得太足,让那边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安娜马上就出面了。
那就不能继续接下来的戏了,毕竟老丈人可以被恶作剧,但毕竟不能被欺辱。
谢元也只有很坦然地告诉放下戒备的米勒和其他游骑兵同袍,今天这场蜜月旅行,自己是走定了,谁也挡不住!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米勒和他的游骑兵小队也叛了!
于是除了一个汉萨官员和两个原本出身于汉萨的支持者被丢下车以外,原本空旷的火车头一下子就挤进了8个人,变得特别拥挤。
但最让谢元不能接受的是,其中还有自己的岳父!
玛德,这样有些姿势怎么去解锁啊!安娜又怎么能放的开呢!
可不这样也不行……如果米勒今天不在场,那他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为由从中脱身,到时候继续做他的安乐公就成。
但没想到他竟然在当场!
而且这里有一个汉萨官员作为监军,这下倒好了,如果米勒这边立场不坚定或者行事不彻底,那以后的仕途基本无亮。
但要是真的把偷车的人抓住,那结局对老米勒而言也不好:安娜,阿尔乔姆和老工程师都会得到一个被枪毙的结局。
但问题是:阿尔乔姆会心甘情愿地赴死吗?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被干掉?
而且…汉萨联盟要用多少人,多少力量才能跟彻底撕破脸的阿尔乔姆同归于尽?
到那时,莫斯科地铁城还能存在吗?
正是在这种尴尬情况下,米勒只能率领此刻还对他忠心耿耿的游骑兵战士加入了这辆“蜜月车”——当然在米勒看来应该叫逃亡车。
……
5分钟后,空旷的莫斯科郊外轨道上,一列火车头正在“呜呜”行驶。
安娜和谢元此刻靠着驾驶室外的栏杆,一边观望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废墟景象,一边相互说些体己话。
“我很高兴小伙子们支持我们……”安娜忧郁地看了一眼被伪装成“气象塔”的干扰桩,然后看向谢元,“关于这个,看来我的父亲也是对他们只字未提。”
是的,哪怕是紧随米勒其后的游骑兵精锐亲信,从上校口里得到的回答也只是用于“气相侦察”,丝毫没有透露“信号干扰”的真相。
一方面可见米勒的嘴特别紧,另一方面,他是生怕手下人知道真相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谎言一旦爆发,那轰动就不会减弱的。
米勒上校现在正在考虑怎么样安抚大家呢。
说到这里,安娜是越想越气,直接开始上头起来:“我们在地铁待了二十年,以为世界其他地方都在战争中化为了灰烬!”
谢元想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可已经上头的安娜直接挣脱开阿尔乔姆的手攒起拳头难掩愤怒:“但他们却用干扰信号来保围莫斯科,而我们一直蒙在鼓里,他们想的真完美!”
说完她又愤愤不平地靠着栏杆生闷气,但谢元除了当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以外,还要准备敌人的反扑。
因为刚刚雷达显示,一列来自远处的列车正在往谢元这个火车头的方向上奔驰而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汉萨用来应对中等规模的军事抵抗力量的利器——“巡航者”装甲列车。
除了车头和车尾,巡航者每节车厢都有一座顶层旋转炮塔,车厢内两侧均布设大有口径重机枪,而这些车厢外两侧有加装装甲活门,可以作为掩体暂时隐蔽来增加防御力。
不得不说在没有制空权概念的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