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但说无妨。”
嬴政不假思索道。
“老臣,恳求陛下,将杀害小儿之凶手押送咸阳受审。”
白腾退而其次,深知圣命不可违,只能剑走偏锋,另辟蹊径道。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嬴政虽然嘴上这般说,但目光却望向了韩信。
韩信当即心中若有所思,陛下之意不言而喻。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臣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只能尽力而为,生擒夜郎王,献于陛下。”
韩信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若是夜郎王见事不可为,自残而亡,自己也根本没有办法。
若是夜郎王惜命,不像商王帝辛那般,铁骨铮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擒并非难事。
“老将军满意否?”
嬴政收回目光,向白腾问道。
“老臣谢陛下怜悯。”
白腾立刻再次一拜道。
“退下。”
嬴政挥了挥手,然后重新朝着王座走去。
“喏。”
韩信与白腾立刻拱手一拜,然后各自入席而坐。
“夜郎出使不利,滇地楚人所建,也无需浪费唇舌,一并灭了吧!”
嬴政坐下来之后,看着文武百官开口道。
“陛下,不可啊!”
“夜郎斩我大秦使者,罪不可赦,兴兵讨之,天下人摒弃之。”
“然滇国与大秦并无纠葛,劳师远征,倚强凌弱乃为不义之师也。”
御史大夫茅焦立刻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
嬴政看着茅焦,心中有些郁闷。
又是这个老顽固,每次自己要做些什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
生气归生气,但嬴政还不是这种小肚鸡肠之人。
“宋襄公崇尚正义之师,坐视楚军渡河而无动于衷,终遭至兵败身死之祸也。”
“滇国不过是楚国残将藏垢纳污之地,残杀当地土民,肆虐一方,为祸苍生。”
“何物正?何为邪?朕欲拯救滇地之黎民,举兵灭无道之庸主。这便是堂皇大道,顺天应命之举。”
“何为不义之师?朕为天下之主,朕意既天意,朕心既天心。”
“朕的军队便是王者之师,伐无道逆天之贼,便是承天之命,替天行道。”
嬴政望着茅焦,声音洪亮,豪气冲天道。
茅焦听闻,脸色蜡白,心中叹了一口气,陛下越来越强硬了。
“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无不心血澎湃,对着嬴政齐声高呼道。
茅焦见大势不可为,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对着嬴政拱手一拜,然后灰头土脸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了下去。
“李斯。”
嬴政再次喝道。
“臣在。”
李斯跪坐在席位上,对着嬴政拱手一拜道。
“恩科,进展如何?”
嬴政询问道。
“回禀陛下,并不顺利。”
李斯脸色有些发白,小心翼翼道。
“嗯?为何啊?莫非有人从中作梗?”
嬴政心中有些费解,目光不善的横扫一圈文武,要知道自己给天下人都有入仕的机会,何以如此?
“恩科乃陛下钦点之政,满朝文武,无人敢懈怠,只是……”
李斯当即道,只是说到后面,就欲言又止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说。”
嬴政心中有些不爽,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故作深沉,说话都吞吞吐吐。
“其一,天下人丁虽有数千万之众,但百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