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登上将军府里的高楼,眺望着四周激烈的厮杀,到处都在燃烧,昔日繁华的易京,现在是面目全非,尸体遍地,感觉到大势已去,看着左右的将领和亲信,多半都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过:“目前主要将领均已阵亡,组织的反击如同泥牛入海,接连传来的都是噩耗。麹义率部冲出地道后,以硬弓强弩开路,已逼近了将军府,城门方向又传来了冀州军的冲杀声,形势是越来越恶化了。自从杀死刘虞之后,上次大败麹义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就在公孙瓒本以为能统一北方的时候,没想到形势发展的直转之下竟然这么快,今天看来当初的一切又是那么遥远。只是经历了几次败仗而已,莫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吗?回想自己,当年是多么的帅气,多么的朝气,单枪匹马千里驰骋就没服过谁,看来是老了,真的是老了吗?”公孙瓒惨淡的笑了笑,算是对左右的鼓励和安慰。
公孙续见父亲公孙瓒满脸愁容,心中着急道:“父亲,孩儿愿率本部击退麹义,保父亲平安。”公孙瓒见其子勇气十足,心中甚是安慰,但还是说道:“恐怕击退麹义不是那么容易了。”
公孙续道:“孩儿愿一试,杀开一条血路,或许能击退麹义。”见公孙续有如此胆气,公孙瓒赞许的拍拍肩道:“果然是将门虎子,好样的,父亲我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长史关靖道:“将军,靖愿和公子一起迎击麹义。”关靖因力劝公孙瓒固守易京,导致现在的危局,心中甚为懊悔,遂出列继续说道:“我闻君子陷人于危急之中,必同其难,岂可独生乎。当初我力劝将军固守易京,以致今日之危,公子如此年轻尚且勇气冲天,我怎能不出击为将军一搏呢。”
“好。”公孙瓒见关靖手握长枪、后背强弓,早已做好冲杀准备,心中也是十分感动,高声道:“我亲自擂鼓助威,等着你们胜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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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咚咚的鼓声随即响起,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公孙续率部冲杀出来,扫清前面的大街,直扑入麹义军中,很快就搅杀在一起。麹义在马上高声呼喊着:“冲上去,这是公孙瓒最后的挣扎。”
公孙续深得公孙瓒的家传,一杆大枪挥舞的也是神出鬼没,很快就刺翻了七八个冀州军士兵,挑翻了一个冀州军的都尉。麹义在远处见一年轻小将勇不可挡,拍马迎上来,见是公孙续,立即与之厮杀在一起。公孙续完全是拼命的势头,一枪紧接着一枪,久经沙场的麹义更是老奸巨猾,左闪右躲消耗对方。厮杀中,公孙续又催马冲过来,一枪直奔麹义的面门刺来,眼见就要刺到麹义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麹义猛的往旁边一闪,趁其大枪无法收回,大喝一声:“着!”手中长枪直刺公孙续胁下,“噗”的一声,公孙续当即落马而亡。
麹义高举大枪喊道;“公孙续死了,冲啊,杀进将军府。”
关靖随着众人冲杀出来,很快就到了前面,正在冲杀中,见麹义将公孙续刺翻落马,心中万分痛恨,随即取下强弓隐在士兵身后,趁其举枪高呼不防备之时,觑的亲切,一箭射出正中麹义,麹义话音未落,“嘭”的一声翻身落马,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更多的冀州军扑了上来,有的救麹义,有的朝关靖杀来,很快公孙续的二百多人就被涌上来的冀州军给淹没了,关靖虽奋力厮杀,最后也死在乱军之中。
颜良率大军一路刀劈枪刺,根本不留活口,又闻报麹义中箭身亡,更是暴怒,驱动大军全面掩杀,即使跪地投降的冀州军士兵也不放过,很快就将易京城内的公孙瓒部杀光,直接冲到了将军府的高楼下。
公孙瓒在其子和关靖冲出后,擂鼓助威没过三通鼓,见公孙续阵亡,随后颜良又围攻上来,知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生无望死期临近,遂令人在高楼下堆满了木材等易燃物,将妻妾幼子全都关在高楼之上,待颜良冲近高楼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