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作为知晓历史走向的穿越者,郭大靖注定是孤独的,也注定要超前于所有那个时代的人。
反过来说,想得越少的人越容易得到快乐。哪怕是一顿饱饭,一块肉,也会成为快乐的源泉。
姚新就是一例,七八斤的马肉,就已经让她高兴得就是想笑,想着怎么把肉好好地带回去,与爷爷分享。
烤成肉干吧,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在宿营地的火堆上,姚新带着阿巧,熟练地烤熏着马肉,亲近地聊着说着。
藤野英则懒得带太多的东西,把自己分到的马肉切碎煮熟,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吃进肚里多省事。
对于又斩获了多少首级,能得到朝廷多少的赏功银,或者是能大口吃肉,都提不起她太大的兴趣。
郭大靖率领的夜不收小队已经远离了大队,至少相距两个时辰的路程。而夜晚,则又是他们摸哨拔钉的时候。
“大人,肉煮好了。”阿巧端来一碗肉汤,捧给藤野英。
藤野英点了点头,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吃着。看着姚新、阿巧等医护,边吃边聊着天,不时发出笑声,她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她们无论是地位,还是待遇,都不如自己,可却有着简单的快乐。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才会时时不开心。
父亲快回来了吧,会不会管束自己,反倒不象现在这般随意自由?
郭大哥对自己的照顾好象不是很好呢,是不是该提些要求,他多半会答应的。
藤野英放下了空碗,起身走到树林边缘,眺望着夕阳下的山峦,神游物外。
同样的夕阳下,李秀姐看到的却是被染得金光闪烁的海面。
蓉儿在海滩上捡拾海鲜,尽管家里不缺,赶海却是让丫头感到快乐的事情。
快回来了吧?说好的十天半个月呢!
李秀姐低下头,揉着有些酸痛发花的眼睛。没有看到归帆的影子,她很是怅然失落。
思念,是人类最普遍的情感。对亲人、朋友,乃至逝去的亲人、朋友,没人会忘得一干二净。
尽管郭大靖给李秀姐留下了足够的银子,二百多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在内地的话,十几年的生活费也够了。
但李秀姐惦念的是自己的丈夫,那个能给她安全感,能让她高兴快乐的男人,这不是金钱能够替代的。
蓉儿跑了过来,篓子中并没有几个海鲜,丫头也没有平常那么开心。
“秀姐,咱们回去吧!”蓉儿嘟着小嘴,说道:“天快黑了,也没抓到螃蟹。”
李秀姐摸了摸蓉儿的头发,微笑着安慰道:“抓不到没关系,想吃的话咱花钱买。”
“靖哥哥爱吃,他也快回来了。”蓉儿解释了一句,有些闷闷不乐地垂头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李秀姐无声地叹了口气,快走两步,搂着蓉儿的小肩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将落的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
拔除哨地,向南撤退,郭大靖率领着部队,又走上了奇袭鞍山驿堡的那条退路,也就是从盖州和秀岩之间返回。
去的时候借助了五重河的水路,回去时却是沿着毕里河南下,直至出海口。
当看到毕里河时,郭大靖就知道基本上安全了。尽管先锋、主力、后卫依然有条不紊,侦察和戒备也没放松,但行进的速度却大大加快。
两天后,部队抵达了归服堡,并与在近海巡弋的船只取得了联系,开始登船渡海。
这个时候,将士们终于是完全放下心来,说笑的多了起来。当郭大靖宣布放假三天后,欢呼声四起,惊起了落在桅杆上的海鸟。
“这帮家伙——”刘兴治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笑骂着,瞭望着南方,期望着看到广鹿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