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她的神秘,只是这一刻心有灵犀的了然,绽开了十九年来他心中对春天所有的期待。
上官湄与池南对视了几秒,脸微微一红,避开了他的眼神,对池南福身施礼道“小女子献丑,让公子见笑了。”
池南亦收起心里所有的思绪,连声称赞道“钟期久已没,世上存知音。 云姑娘琴技高妙,绝非常人能及。在下今日能听姑娘弹奏一曲,何其有幸。”
上官湄心下慨然,再次福身致谢。
二人又聊了很久才各自回房歇息。月光如瀑布一样洒进窗户照在地上,上官湄躺在床榻上难以入睡,枕边的披风仍然留有清淡的酒香,混合着玉兰花的气味,让人心醉。池南舞剑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动作总是轻车熟路,他的眼神总是似曾相识。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心中升起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些痒,有些慌张,还有点想逃。她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池南不为人知的心事,他出尘却渴望入世,洒脱却向往功名。上官湄不由得开始思考他为什么一直甘愿以江湖白衣的身份示人,是真的摒弃厌倦还是过去的朝仕不值得他一展宏图?还有,他看她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动情……上官湄嘴角含着笑睡着了,梦中还萦绕着深蓝色的天幕,一位白衣剑客在月下翩然起舞,寒光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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