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造气喘吁吁大骂。
「大人,我们去哪里?」属下问道。
「歙州,本军与陶雅有交情。」吕师造咬牙回答。
属下喘息点头,只能向南去往歙州,向东宣州,向西饶州,向北过不去。
吕师造肠子悔青了,脑袋犯抽了。
明知道不能快速渡过大江,还傻了吧唧北走,带着五千兵力去往歙州多好。
吕师造不是犯抽了,而是他的家眷在贵池县城。
池州是他经营多年的老巢,急不可耐的想要夺回来。
吕师造只能去往歙州求援,行至黄山途中,忽而遭遇数千伏兵。
「你们是那一所属?」吕师造行走山路疲惫不堪,恐惧问道。
张赟居高临下,回答:「少废话,投降。」
「你是李简的走狗?」吕师造愤怒喝问。
张赟摆手,下令:「杀!」
川南军听令攻击,弓箭飞洒,继而长枪兵挺进。
池州兵挥舞兵器拨打,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投降,停下。」吕师造歇斯底里的吼叫。
张赟下令停止,吕师造抛下兵器,池州兵纷纷抛下兵器。
张赟转身,川南军打扫战场,两个军士押解绑缚的吕师造,走到树林里。
吕师造望着张赟,怒道:「李简呢?」
张赟摆手,两个军士转身离开。
「饶州。」张赟回答。
吕师造意外,说道:「李简勾结饶州刺史?」
张赟说道:「随你怎么想,愿意合作吗?」
吕师造冷道:「我一个俘虏,能合作什么?」
张赟说道:「书写求援信。」
吕师造意外,问道:「书给何人?」
「楚瑜。」张赟回答。
吕师造愣怔,变脸冷笑道:「我与楚瑜不认识,楚瑜不会上当。」
「你写就成。」张赟说道。
吕师造说道:「你认为有用,我写就是。」
张赟伸手解下腰包,取出文房四宝,拔刀断开吕师造的绑缚。
吕师造活动一下双手,突然箭步扑向张赟,右手虎爪扣向张赟咽喉。
张赟从容斜跨一步,手中长刀一掠刺出。
快如惊鸿刺入吕师造的空门,刺入心口,拔刀旋步走到吕师造背后,左手推出。
吕师造后背遭到一掌,整个人飞扑摔趴在地。
吕师造手足挣扎,嘶叫:「狗贼楚瑜,不得好死。」
张赟淡定望着。
吕师造的求援信不是必须,随意一个池州兵,就能是求援的人证,只是缺乏取信扬州的力度。
张赟补刀吕师造,出去吩咐杀了吕师造的亲近属下,只留下普通池州兵收编。
......
江宁,池州水军途径驻扎。
韦扶风回到江宁城不久,等候诓虎斗狼的结果。他只是抱着谋事在人,李简未必上当。
池州水军没来之前,韦扶风得到了快马禀告,他下令上元府的兵力准备出征宣州。
池州水军的主将,接到武宁军节度使的召见,不敢不去州衙应对。
韦扶风端坐二堂,池州水军主将进来,恭敬军礼:「池州副防御使吕方,拜见楚大帅。」
「你是吕方,听说是吕师造大人的孙子。」韦扶风装模作样的说道。
「家祖正是吕师造。」吕方恭敬回答。
「怎么回事?真的是宣州兵进袭池州?」韦扶风问道。
吕方点头道:「确实宣州兵突袭池州,下官得报也是难以置信,果断下令水军离开。」
「吕刺史呢?」韦扶风问道。
吕方回答:「下官离开的仓促,只知家祖遭到诓骗,领军五千去往了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