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一手提刀,一手叉腰的咬牙喘息,他的腰伤还没好,剧烈运动造成腰部疼痛。
李简不跑了,止步回身的提刀挺立,面容凶狠狰狞,还有十几个属下,也是一个个戾色,悍不畏死。
“是你?”李简看清追来的张赟,极度的意外。
数百军力追上来,围困了李简,十几个属下扇形对外。
张赟提刀站住,望着李简,说道:“这一次,杀你不需要顾虑。”
李简咬牙切齿:“楚瑜。”
张赟说道:“我家老爷问你,愿不愿意投降,如果愿意,请出具宣州兵权授予,我暂且拘押你,日后重用你。”
李简扭头若有所思,忽而望向张赟,说道:“你我决斗,你胜了,我归降楚瑜,唯命是从的效力。”
张赟神情古怪,说道:“还真被老爷说中了,老爷说,你困兽犹斗,会提出与我单挑。”
李简愣怔,阴沉了脸,冷道:“你是否决斗。”
张赟遗憾道:“老爷说了,接受困兽犹斗的挑战,绝对是最愚蠢的人。”
李简脸色铁青。
张赟又道:“老爷还说了,提出挑战,表明缓兵之计的不愿投降,不要再废话,直接杀了。”
“杀!”张赟摆手断喝。
周遭将士听令动手,金铁交鸣,怒吼声,惨叫声,.....。
李简的身体挺立,遭到七根长枪刺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赟。
张赟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身为绝对胜算的主将,身先士卒就是给予敌人翻盘的机会。”
“楚瑜,我操你/祖宗。”李简死不瞑目的辱骂,身体瘫软倒下了。
张赟吩咐将官组织善后。
双方死了五百多,俘虏的李简军力近二百,其中包括唐玉尚及其属下。
李简的尸体,没搜到有用的物事。
印信或兵符,应该留在了宣州军中。
张赟吩咐带来唐玉尚,告诉了真相。
唐玉尚听了,内心气的大骂侄儿狼心狗肺。
张赟说道:“你这次立功,黔王能给你世袭军职。”
唐玉尚愣怔,惊喜道:“真的?”
张赟说道:“当然真的,你的侄女生了儿子,黔王一向言而有信,不会亏了饶州刺史和你,你获得世袭军职,日后能在川南军地盘做官。”
唐玉尚为之欣喜,他在饶州的日子活的辛苦,害怕麾下牙军造反,害怕外敌杀来,能去往川南军做官,不用提心吊胆。
张赟问道:“你去过宣州,可知李简的印信留给了什么人?”
唐玉尚愣怔,回答:“李简的印信,我看见取用过,在一个亲兵身上。”
张赟意外,忙道:“你看一下那具尸体?”
唐玉尚点头转身走去。
李简的尸体周遭,摆放很多浴血奋战的属下尸体。
“没有,我记得那个亲兵,左脸有块铜钱大的黑斑。”唐玉尚看过说道。
张赟下令。
片刻后,属下押来一个俘虏。
居然是一个面容文雅中年人,左脸的黑斑,破坏了端正的形象。
唐玉尚说道:“就是他,他给李简代笔,加印过公文。”
中年人俘虏怒视唐玉尚,他事实上是文书,起草公文请李简过目,当时没有避讳唐玉尚。
张赟属下说道:“大人,这人身上没什么物事。”
张赟点头,迈步走过去,伸手抓扯中年人俘虏,拉扯走去一片灌木后面。
张赟松开,问道:“李简不识字?”
中年人俘虏迟疑一下,点头,又道:“识字不多,只会签押名字。”
张赟问道:“想不想做个县令,或者富裕州的判司。”
中年人冷道:“大人的诓骗,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