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丹十一岁,一身半旧的僚人族布衣裤,生的五官端正,皮肤小麦色,一点也不像王孙贵胄。
“五郎。”韦文松大步走动中呼喊。
韦文丹急忙扭头,摆手做个噤声,随后神情失望的提起钓鱼竿,咬钩的鱼跑了。
“大哥。”韦文丹笑着呼唤。
韦文松走近,笑语:“今儿猎到一只獐子,我请你吃肉。”
韦文丹顿时两眼放光,笑语:“有肉吃,我请大哥吃鱼。”
“不吃,我只吃肉。”韦文松嫌弃的笑语,他确实不喜吃鱼,嫌腥味,刺多吃不痛快。
“好,回去喽。”韦文丹转身收拾鱼竿鱼篓,护卫们跑过来接过。
两兄弟回城。
韦文松说道:“我娘亲说,应当去见母亲大人,雨儿庶母带我们去往。”
韦文丹点头道:“我们有日子没见母亲大人。”
韦文松说道:“我们去见母亲大人,若是母亲大人,让我们去往北方见父亲,你愿去吗?”
韦文丹回答:“雨儿庶母思念父亲,我愿陪伴。”
韦文松说道:“我问你自己愿意去吗?”
韦文丹回答:“不愿也得去,我们不能违逆母亲大人。”
韦文松说道:“你自己是不愿去的。”
韦文丹说道:“北方遥远,路途艰辛,我不愿吃苦。”
韦文松迟疑一下,忍不住问道:“我有些怕见父亲,你怕吗?”
韦文丹说道:“怕什么?雨儿庶母经常说,父亲温和大度,最好的汉家郎。”
韦文松说道:“不一样的,父亲喜欢真本事的儿子,父亲肯定喜欢读书的六郎。”
韦文丹想一下,说道:“父亲不喜欢我们,顶多不理会。”
韦文松点头。
韦文丹又道:“我们没有真本事,我用不上真本事,大哥想要做事吗?”
韦文松说道:“我们长大了,不做事会不会受到鄙视,我想成为南府大将军,你莫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没想与十一郎争什么。”
韦文丹想一下,说道:“大哥的担忧,我没有。”
韦文松听了气馁,他是有名无实的川南节度使留后。
韦文丹乌蒙节度使,虽然不管事,非是毫无权力的摆设。
韦文丹说道:“我理解大哥的心思,害怕父亲不待见,不用想那么多,我们最不济,不会失去现在的生活。”
韦文松摇头道:“你说反了,我怕父亲给予做事,我不大识字,做不了文官,我娘亲不愿我领军,你说我能做什么。”
韦文丹哑然,走了几步,摆手说道:“早着呢,以后再说。”
韦文松感叹:“你是老五,真不用忧愁,我是长子,做不好事情,惹人鄙视。”
韦文丹随口道:“那就不做事,直白告诉父亲,我们本事不成,父亲儿子很多,非我们不用吗?”
韦文松默然,一起走了几步。
韦文丹不耐道:“大哥,我们不能直白说,雨儿庶母代替我们去说。”
韦文松点头,他抵触离开南府,更担心去往北方镇守,就喜欢现在的日子。
兄弟俩与属下,吃过烤獐子肉。
韦文丹包了一块好肉,心情悠哉的去见雨儿庶母。
“庶母,獐子肉。”韦文丹寻到雨儿,笑语呼唤。
雨儿笑着接过,说道:“你琴儿庶母说了,我带你们去往鄂州。”
韦文丹笑语:“我要在大江钓大鱼。”
“大江危险,不许你在船上玩耍。”雨儿教诲。
“孩儿在平缓水域钓鱼。”韦文丹说道。
“我让人看着你。”雨儿不放心的说道。
“孩儿去准备出行。”韦文丹脆生道,转身一溜烟跑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