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出面雇佣船只,韦扶风伫立码头随意观望,忽而看见一个头戴帷幄女子走来,女子后面跟随六个甲士。
“李校尉,你来越州公干吗?”女子走近问道。
韦扶风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巧的遇上李氏。
护卫们警惕戒备。
韦扶风微笑道:“奉命来越州,难得遇上夫人。”
“妾身出来走一走,意外遇上李校尉,真是有缘。”李氏轻语。
韦扶风无语,李氏白皙右手一摆,轻语:“李校尉,我们茶楼说话。”
韦扶风只能点头,跟随李氏走去一家茶楼,观望名称‘紫藤阁’。
走入茶楼,看见大堂摆着二十几张考究桌椅,三十多个茶客济济一堂,听着一个说书人白话。
护卫们留在大堂等候,韦扶风跟随李氏走上二楼,进入一个明亮雅间,精致花棱的巨大窗棂,可以望见外面的码头。
“妾身站在窗棂,意外望见老爷。”李氏轻语。
韦扶风点头,李氏又轻语:“这家茶楼盘下不久,主要用于外出落脚,皇后贵妃公主来过一次,她们满意。”
韦扶风意外,说道:“我不宜久留。”
“妾身省得,不耽误老爷行程。”李氏温柔轻语。
韦扶风走去坐下,李氏坐在对面,摘下帷幄,温柔轻语:“妾身利用大虞东苑仓储,实施一步步收买五千府卫。”
韦扶风轻语:“顾全武不好糊弄。”
李氏轻语:“顾全武忠于钱氏,五千府卫真正的拱卫大虞东苑,妾身还与皇后贵妃的亲族暗通款曲,日久必能掌控越州城。”
韦扶风轻语:“听我说,不要玩火,我只需要一个平衡。”
李氏沉默一下,轻语:“妾身遵命。”
韦扶风点头,轻语:“你可知收买府卫,泄露了什么?”
李氏美靥愣怔,温柔轻语:“请老爷教诲。”
韦扶风轻语:“钱传瑛一道军令,五千府军理所应当的听令,你收买,泄露了杭州不是钱氏主宰。”
李氏美靥惊变,懊悔低语:“妾身糊涂。”
韦扶风又道:“还有,你不能指望信任皇后贵妃的亲族,我的起用,出于形成更多的势力牵制。”
李氏点头道:“妾身懂了,不再扰乱老爷布局。”
韦扶风轻语:“不争既是争,你可以经营商业,管理大虞东苑事务,常规的犒劳军力,普通的指使军力。”
李氏点
头,温柔轻语:“妾身改正还来得及,多亏遇上了老爷。”
韦扶风轻语:“顾全武或许真的忠于钱氏,但是人心不可测,不能排除顾全武缺乏掌控信心,也在徐徐图之。”
李氏欲言又止。
韦扶风又轻语:“顾全武忠于钱镠,钱镠死了,顾全武未必服气钱传瑛,或者说,顾全武害怕钱传瑛不能容。”
李氏点头,韦扶风轻语:“主属相疑相杀,藩镇的顽疾通病,淮南节度使杨行密,也在困扰属下的尾大不掉。”
李氏迟疑一下,问道:“老爷的地盘,存在尾大不掉吗?”
韦扶风愣怔,略一寻思,回答:“或许不存在,或许是另一种尾大不掉。”
李氏温柔轻语:“妾身不该胡乱说话。”
韦扶风轻语:“任何一种统治都会存在不如意,我说实话,夫人的坐镇,非属儿子的分封。”
李氏点头,温柔轻语:“妾身懂了。”
韦扶风轻语:“我的统治中枢夜郎府,分成南府北府,南府管理僚人族地域,我的儿子们都能获得领主封地。”
李氏点头,韦扶风又道:“这里的大虞东苑,你和儿女能够居住的开枝散叶,但儿子只能是富贵闲王,不得干涉军政。”
李氏点头,韦扶风又道:“我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