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轻语:“我说的事情,你要藏在心里。”
红袖下意识点头,秀眸望着胭脂。
胭脂扭头望着别处,轻语:“你的兄弟杜涛,亲生父亲是邬三郎。”
“什么?”红袖难以置信的惊骇,邬三郎就是她的曾经丈夫,投降川南军之后,休妻送到府衙。
邬三郎年长红袖十四岁,父亲杜洪的心腹大将,丧妻之后,杜洪为了笼络邬三郎,嫁女续弦。
“你们?怎么可能?”红袖心乱如麻,恼怒的低语质问。
胭脂轻语:“当年杜洪宠爱新妇,邬三郎夜里潜入,说出为娘的奸情要挟,为娘曾经与幕客杜庆云私通,你是杜庆云的女儿。”
红袖如遭雷轰,朱唇颤动的说不出话,整个世界观颠覆,母亲的端庄秀美形象崩塌,心乱的六神无主。
片刻后,红袖恢复些许理智,思维转动,忽而问道:“杜庆云,武昌县衙主簿?”
胭脂轻语:“嗯,杜庆云任职主簿,他是杜洪的远亲,风度翩翩,博学多才,为娘一见倾心,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红袖呆怔的沉默不语。
胭脂轻语:“若非沦为接客的女奴,或许分离永别,娘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心里知晓即可,万不可说出去。”
红袖沉默,胭脂憋屈的转身背对,泪水悄然滑落,忽而疾步的走了出去。
......
田雯儿走到一处花厅,见到等候的胭脂,摆手让跟随,引领抵达花园的镂空墙壁,胭脂通过镂空观望。
墙壁另一边,一座亭子里,坐着着一名少年,两个皂服衙兵。
少年十一二岁,头发凌乱,不安分的东张西望。
“涛儿。”胭脂呜咽呼唤,忙不迭玉手捂嘴。
田雯儿说道:“看见了人,放心了吧。”
“主人,奴感恩。”胭脂跪下叩头。
......
五日后,红袖带上弟弟杜涛,乘船离开鄂州,去往了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