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宣州武官,我借助,难脱投向杨行密的嫌疑。”
韦扶风摇头道:“不,我只是依附宣州的武官,我是鄂岳军杜洪麾下的水军参将。”
韦家主愣怔,问道:“你是鄂岳军,怎会依附宣州?”
韦扶风意外,讶道:“叔父不知道,鄂岳军被川南军战败,残部抵达宣州,归附田公吗?”
韦家主回答:“只听说宣武军进攻江陵府,大江中游发生大战,行商都是不敢去往了,或许有消息,我没有关注。”
韦扶风理解点头,商人虽然逐利,但也恐惧战乱的秩序崩坏,一旦遭遇没有打过交道的军力,后果有去无回。
“贤侄,具体战况如何?”韦家主问道。
韦扶风回答:“川南军采取避实击虚,放弃荆山防线,小半军力固守江陵府城,大半军力渡过大江,集结十几万军力进攻鄂岳地盘,可恨宣武军不肯渡江支援,鄂州被川南军占据。”
韦家主想一下,说道:“这么说,川南军占据了一半优势。”
韦扶风点头道:“宣武军主帅不知鄂州的重要性,如今鄂州被川南军占据,大江中游水路已然畅通。”
韦家主点头,问道:“鄂岳军还有多少军力?”
“九千多,战船很多。”韦扶风回答。
韦家主点头,问道:“贤侄为何去往扬州?”
韦扶风回答:“田公给予杜洪水军都督官职,又说应当获得淮南郡王认可,让我代表杜洪进见郡王。”
韦家主点头,纠结的盘算,他的意愿置身事外,但是完全置身事外不可能,论及长远,他不看好冯弘铎,近期又不敢开罪冯弘铎。
韦扶风淡然坐候,他看的出,这位韦家主就是一个商贾人物,行事趋利避害,喜欢营商积攒家财,摆阔气,附庸风雅。
片刻后,韦家主说道:“贤侄,我想借助贤侄,只是还没想好,请贤侄等候几日。”
韦扶风回答:“我不可能等候几日,我知道你想见过升州刺史,灵活抉择。”
韦家主神情尴尬。
韦扶风又道:“叔父,我留下话语让你抉择,叔父想与我结亲,一只能做妾,二陪嫁一座庄园或城内的一家青楼,若是叔父有意,请将田契和女儿送往庄园,你的女儿就是庄园的女主。”
韦家主脸色顿时难看。
韦扶风又微笑道:“叔父就算家财巨万,也需要军力保护,叔父押宝在我的身上,风险比冯弘铎小的多,日后的我,既可以属于淮南郡王势力,一旦冯弘铎夺取宣州,我又可
以归附冯弘铎。”
韦家主欲言又止。
韦扶风起身道:‘好啦,言尽于此,叔父去见冯刺史吧。“
韦扶风迈步外走,韦家主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跟随送客,一直送出府门。
韦扶风回归码头,他欲要在江宁打开一个切入点,利用冯弘铎与杨行密的势不两立做文章,索求青楼或庄园,主要用于建立据点。
庄园可以藏兵,青楼也可以藏兵,一句话,需要武力行事。
......
韦家主确实去见了升州刺史,地头蛇惹不起过江龙。
冯弘铎年龄四十多,身材魁梧,黑脸膛,虬髯,年轻的时候武勇过人,在二堂会见韦家主。
韦家主恭敬的先说韦扶风来头,然后才说楚瑜是韦庄外孙子,十年前会文一见如故,定下婚事。
原以为多年不来往,婚事作废,不想楚瑜途径上元县,突然找上门认亲。
冯弘铎神情平静的听着白话,换成十年前,他二话不说拔刀相向,这是当他傻子。如今年纪大了,统治久了,城府深了。
事实上,冯弘铎不敢过于恶对江宁大户,他的部下大半本地人,一旦地头蛇的大户投向杨行密,对于他而言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