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就是尔等死期。”韦良喃喃自语。
三日后,韦良依然伫立城头观望。
这时候,一名斥候首领急匆匆跑来,低声道:“大人,河湟吐蕃集结七万军力,前锋三万正奔兰州而来。”
“什么?”韦良惊愕,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们与吐蕃商业互市。”韦良又轻语,皱眉思索原因。
良久,韦良神情恍然,阴沉的骂道:“真他娘的猪脑子。”
将官愣怔,问道:“大人什么意思?”
韦良解释:“吐蕃应该是被王建哄骗,王建许诺更好的利益,甚至说西川在王建手中,更有资格与吐蕃交易。
王建属下很多雅州吐蕃部族,谎言易让河湟吐蕃取信。”
将官讶道:“王建这厮哄骗,事后吐蕃怎会干休?”
“本就是利用,弱肉强食,胜者为王。”韦良随口回答,皱眉思量。
将官看着,片刻后,韦良忽问:“吐蕃多久可达?”
“估计两日。”将官迟疑一下,回答。
“两日?我们必须立刻撤离,吩咐下去,运载辎重去往北岸。”韦良说道。
“大人要放弃城池?”将官难以置信道。
韦良看了将官,又扭头望去,轻语:“这座城池,我也舍不得呀,若是不走,必死之局。”
“大人,我们使人揭露王建。”将官说道。
韦良摇头,道:“吐蕃愿意出兵,被王建哄骗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敌视,吐蕃不愿我们坐大,既然出兵,就不会退去,他们必然落井下石的索求更多,我们负担不起。”
将官点头,问道:“大人,我们去那里?”
韦良一笑,道:“去处很多,凉州,灵州,我们一走,吐蕃和王建继续战争。”
将官恍然,道:“大人高明,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我们再杀回来。”
韦良摇头,道:“记住,思维不要一厢情愿,否则失望事小,误判后果一败涂地,我当年跑外,若非擅长见机行事,早就客死他乡。”
将官点头道:“属下谨记教诲。”
......
军府大堂,守卫森严,众多党项部落首领聚集。
凤翔军进犯以来,亲近的党项部落主动迁移进入金城,数量三万多,金城容纳了五万多人口。
韦良伫立在大案后面,直白的言明吐蕃出兵,党项首领们哗然。
韦良从容看着,片刻后安静下来,人人注目韦良。
“请问
军使大人,可有对策。”一名党项首领问道。
韦良回答:“不可敌,走为上策,我请诸位来,询问可愿跟随本军迁移,诸位不须顾虑,不愿者留下,任由投降。”
“迁移?能够去往那里?”党项首领问道。
韦良回答:“本军可往之地很多,凉州和灵州农牧皆宜,夏绥地域也是农牧皆宜,另外关内的泾河流域,已然被我军占据,就是陇山的东面。”
“大人何不调来援兵?”一个党项首领说道。
韦良回答:“原本是打算据城守卫,待得冬日必然胜利,想不到吐蕃出兵。
凉州军不能调离,灵州兵南下进夺泾河流域,还有一部分灵州兵,支援会州,与敌对党项部落大战,不然还会有数万党项军力兵临城下。”
党项首领们互相观望。
韦良又道:“各位回去商议,本军绝不强迫,但若是出现敌对,休怪本军杀戮。”
党项首领们告辞,韦良去往后宅,三名容颜明显不是汉女的美人,正在收拾行囊,美人们有两个背着幼儿。
“你们不要携带过多,抵达新居处,要什么有什么。”韦良温和说道。
“老爷,奴婢部族跟随吗?”一名党项美人,生硬的汉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