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若在,郎君就不会反目。是吗?”
韦扶风回答:“不是,你不要曲解什么是反目,帝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我的底线是偏安西南,但若有一日,势力足以碾压其他雄主,难道我应该继续尊崇河东军?
反之,河东军覆灭宣武军之后,必然大军南下谋求一统,那时候除非我做阿斗,否则称臣偏安也不会被河东军容忍。”
“郎君也是君临天下的大志。”李玉珠感叹道。
韦扶风摇头道:“我没那么狂妄,安史之乱的发生百多年,就算大唐朝廷覆灭,天下最终一统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够实现,甚至我死了,天下依然群雄割据。”
李玉珠点头,忽然问道:“郎君认为,宣武军与河东军,最终那个能够胜出?”
韦扶风苦笑道:“胜负之说,影响的因素太多,甚至一件小事都能够左右成败,妄言徒惹人笑。”
“我想听,郎君说说。”李玉珠笑语。
韦扶风无奈,道:“我只能说,明面上,宣武军朱温类似刘邦,岳父大人类似项羽。”
李玉珠秀眉一皱,韦扶风又道:“但就局势而言,朱温处于不利之地,中原虽然物产丰富,但也是四战之地,宣武军与淮南军并不友好,与河东军势不两立,与河朔三镇之一的魏博节度使互不相犯。”
李玉珠点头,问道:“郎君,宣武军会不会与淮南军言和?”
韦扶风笑道:“凡事皆有可能,宣武军与淮南军言和,将会是我的噩梦。”
李玉珠轻语:“假如宣武军南下,河东军必然出兵牵制,郎君只须对抗淮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