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但一是无钱返回,二是顾虑被家里嘲笑责罚。”
孩儿进退失据,惶恐苦思,最后心一横去见杨守亮,当时的想法,最少能够向杨守亮讨得盘缠回家。”
父母三人愕然,娘亲轻语:“你这孩子,怎敢为了盘缠去骗杨守亮?”
韦扶风微笑道:“杨守亮是节度使,孩儿索要盘缠,易得,那不危险,反而能让杨守亮不疑。”
大娘点头,道:“若是有人冒充清阳侯府亲人来见,谎称丢失钱财回不得,纵然陌生不识,我也会给予盘缠,最少会给些干粮。”
韦扶风一笑,道:“后来,杨守亮请得川南节度使置立,孩儿抱着发财的欲望去往泸州,孩儿的想法简单,弄到金银就开溜,只是想不到抵达泸州,陷入身不由己,想走根本不能。”
韦轩愕然,道:“那时的你,没有建立基业的雄心。”
韦扶风摇头,道:“父亲,那时候的孩儿,见到福总管都得陪着笑脸,小人物一个,心里想的就是弄到金银,让自己日后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富户。
雄心,是一步步登高的结果,饿着肚皮,可会梦想成为万军统帅。”
韦轩点头,韦扶风又道:“掌控数万军力之后,孩儿本想带着一万军力去往成都,行军不久,发觉军心低迷,孩儿畏惧发生哗变,不得以转而奇袭东川军,获胜后,孩儿才得以抽身离开泸州。”
韦轩点头,韦扶风又道:“回到了商州家里,祖父唤去问话,出来时见到了父亲,一见面,父亲关心的眼神,问候,让孩儿感受到,原来父亲在意孩儿。”
韦轩神情愧疚,道:“为父在商州失意,苦闷不愿见人,甚少关心你们兄弟,于理而言,为父最少应该亲自教导你们读书。”
韦扶风一笑,道:“若是孩儿学习了父亲的君子之道,或许不会有今日。”
韦轩苦笑,举杯饮酒,韦扶风举杯喝一口,道:“若非金州发生一事,孩儿此生,或许体会不到父亲的亲情可贵。”
“发生何事?”韦轩问道。
韦扶风道:“父亲可还记得西城县衙的李县尉?”
“记得,当时那厮很不友好。”韦轩回答。
韦扶风道:“那厮心
怀恶念,当时孩儿未放在心上,一步步布局夺取金州,不想孩儿出城调兵之时,那厮竟然带着数十狱卒出城追杀。”
啊?韦轩意外吃惊。
韦扶风继续道:“孩儿大惊,以为事败,急切的想与军力会合,那时孩儿一边跑,一边悔恨不该让父亲冒危,心如刀绞,只想着调兵杀回去营救父亲。”
韦扶风神情追忆,道:“孩儿跑到树林,属下张天宇俘虏了李县尉,孩儿不敢亲自询问,不安的靠着一棵树,浑身无力。
张天宇过来禀告,当孩儿听说只是李县尉一人行为,孩儿惊喜流泪,忽而跳脚大吼宰了李县尉。
当时吓的张天宇后退,转身踉跄急走,孩儿跪地,那是孩儿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其它经历过的任何事,都没有那般的揪心感觉。”
韦轩愣怔,思索,点头道:“为父有印象,你那次回来,面对为父明显的亲近,而那时候的为父,内心非常恐惧忐忑。”
韦扶风轻语:“时至今日,孩儿为了基业不断的算计奔波,心思越来越深沉,易猜忌,能够让孩儿信赖的人很少。”
韦轩温和道:“为父能有今日,是你的功劳,为父不会让你失望。”
“父亲大人言重,你我父子,一脉相承,孩儿若是心有隔阂,不会与父亲这般的说话。”韦扶风微笑道。
父子举杯对饮,韦扶风娘亲斟酒,她的眼睛可见湿润,唇角含着温柔笑意,大娘在一旁也是神情含笑。
放下杯,韦扶风道:“孩儿与父亲的道德观不同,父亲深受伯祖父影响,做事讲究合情合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