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者杀。”韦扶风温和回答。
刘崇龟心头惊懔,定一下心神,点头道:“贤婿来的正是时候,晚来半载,或许广州落入刘谦手中。”
韦扶风挑眉道:“刘谦他敢兵袭节度使?”
“不是他敢,而是吾意图借虎斗狼,任职刘隐为都督府左都押衙,让刘谦的军力介入广州,刘谦介入广州,与谭弘圮合力守城拒敌,贤婿没有机会夺取广州。”刘崇龟解释道。
韦扶风点头认可,这座南海县城确实不易攻陷,如今有了刘崇龟愿意合作,少了很多的麻烦。
例如伪称圣旨接任节度使,一旦被朝廷知道,必然引起朝廷的反击,引发岭南道势力群起攻之。
有了翁婿关系,刘崇龟和韦扶风移步二堂品茶说话,刘月娥在旁服侍,落落大方,玉颊始终胭晕不去。
刘崇龟的精神头,比大堂的时候明显萎靡,似乎有病在身,询问韦扶风一些事情,主要是朝中一些大臣如何。
韦扶风知道的也不多,但宰相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刘崇龟品茶的时候,韦扶风说道:“岳父大人身体不佳,或许是水土不服,过些时候,不如去北边静养一番再回来。”
刘崇龟摇头,道:“听你之言,北边乱战不休,去了也是烦心,吾本有心告病回去长安,但长安也是风雨飘摇,朝廷的事情管不了,看着还揪心。”
韦扶风点头,道:“朝廷的浑水,不宜陷进去。”
刘崇龟苦笑,道:“吾老矣,但求清心即可,贤婿放心,军事吾不会给你添堵,你没来之前,吾也只能管一些民政。”
韦扶风温和道:“小婿不会猜忌岳父大人,不过还是有一事相求,请岳父大人为女儿的备嫁尽心,多些画宝,好让您的外孙能够有了传家之宝。”
刘崇龟微怔,点头笑道:“好好,应该。”
一旁的刘月娥低垂了秀首,玉颈胭晕更胜,成了娇艳欲滴的粉美人。
一场气势汹汹的接任大变动,宛如惊雷响过,很快的乌云散尽,晴空万里。
岭南节度使还是刘崇龟,只是原本的行军司马换了人。
刘崇龟的建议下,韦扶风雷厉风行,启用大批不得志的官员或官员后裔。
岭南是著名的“烟瘴蛮荒”之地,犯事的官员多数被贬到这里,客死他乡。
韦扶风启用的官员只是任职州县文官,武官依然是由虎贲卫外任。
岭南虽然不如大江中下游繁荣富庶,但可发展的空间很大,经营妥当,能够成为类似淮南道的粮盐宝地。
另外,南海盛产品相极佳的宝珠,能够发展海外通商。
内陆沟通一条南北长途商路,会给韦扶风的统治,积累大量商赋,有钱才能够养军,韦扶风进取岭南,最主要的是想获得海盐。
仅仅十日,广州,循州,潮州,韶州的县级官员全部强行更换,只有州官保留。
随后循州刺史和韶州刺史,主动抵达广州拜见韦扶风。
潮州刺史告老辞官的公文和官印送到,在任上直接离开归乡,韦扶风提拔一名犯官后裔去往接任。
......
洞房夜,花烛泪,红鸾帐内美人娇,人生得意须尽欢。
韦扶风与刘月娥,穿新衣吉服,郑重的在刘崇龟面前拜堂成亲。
刘崇龟老怀大慰,月娥是他的小女儿,他有儿女十一个。
大儿子年过三十,曾任职过蓝田县令,升任蜀地利州长史,王建被放逐任职利州刺史,惧怕王建不容而辞职返乡。
刘崇龟此来任职岭南节度使,自知凶多吉少,难有作为,只带了妾生的小女儿赴任。
用意想为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也存了联姻结势的念头。
刘崇龟被架空,谋算过嫁女给刘隐,让刘隐介入广州任职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