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袭擒王,韦扶风只能临机而变,采取躲避策略的离开战危之地。
韦扶风顾虑的是鄂岳军和荆南军,担心敌军兵出洞庭湖,与邵州敌军合围擒王。
八百将士,事实上成为吸引敌军的诱饵。
韦扶风率领二百精锐逃离朗州地域,他不愿自身陷入重围之中。
朗州治武陵县城只有三千守军,武备战力一般,一旦遭到数万军力攻城,很难守御。
韦扶风认为,他不在武陵县城,敌军未必愿意集结大军进攻城池。
只有鄂岳军的水军兵马使雷彦恭报仇心切,鄂岳军节度使杜洪不会为了攻城,付出得不偿失的代价。
至于荆南军成汭,不能擒王,绝不会出动大军远攻朗州武陵县,大江上游的川南军虎视眈眈,一日千里下江陵。
韦扶风的逃避,对于潭州之战不会造成负面影响,他抢占先机的做出布局,命令进取潭州的军力乘虚转取邵州。
只要拿下了邵州,就能够获得军心认可的运筹帷幄,不至于让甘凤池居功最大。
向西北行走了四日,渐渐接近了沅江。
沅江自西南流向东北,其主干流经黔中道的辰州,由辰州流入朗州,流经朗州注入洞庭湖,是一条不逊于资江的逶迤大河。
能够看见了沅江之时,先头探路的斥候急匆匆归来,禀告发现沅江那里,存在一支三十多人的军队,装束是唐军,不是僚人族,不知是那里的隶属。
韦扶风听了,命令将士出击围捕,二百将士奉令而动,迅速分组迂回的奔向江畔,二百将士皆是精锐矫健。
事实上一百人是披甲执盾的虎贲卫,五十人是弩兵配短刀,五十人是长枪兵。
江畔,三十多名兵丁散落休息,多数是麻衣外穿皮质马甲,数名身穿锁子甲,还有两个身穿青色儒袍的人物,斜对坐在江畔石上。
刀盾兵宛如牛群冲到江畔,弧形半包围了三十多兵丁,散落的兵丁惊恐的大喊抓起兵器,纷纷收缩聚集的形成对外阵势。
“不想死放下兵器,趴下。”许多刀盾兵发出恐吓大喊,后面的长枪兵和弩兵止步执兵。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锁子甲人物大声反问。
“放下兵器。”一名牙将冷声回应。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与你们应该不是敌对。”锁子甲人物回应。
“多嘴者,射杀。”韦扶风走到后,大声下令。
嘭嘭嘭!十数弩兵迅速的移弩瞄准,遵令的发射弩箭。
那个锁子甲人物惊恐的跳移挥刀,不能避开的被五只弩箭射中,惨叫的摔落在地,挣扎扭动。
“放下武器,趴下。”牙将厉声威吓。
“都放下武器。”一个青袍中年人说了话,被围的兵丁纷纷抛下武器,趴下,最后只有两个青袍人站立。
“在下岳州属官,敢问诸位是那一军的大人?”青袍中年人起礼问道,神情从容。
“分隔看押,审问,搜身。”韦扶风冷淡吩咐,转身走去等信。
片刻后,属下押来两个青袍人,送上两份公文,禀告说这一行人来自鄂岳军,两个青袍人一个是岳州刺史的幕僚,另一个是江陵府的荆南军属官。
此二人都是七品文官,奉命出使思州,意图与思州田氏和播州杨氏达成联盟。
审问得知,有一万鄂岳军跨过洞庭湖进袭朗州,具体的战况不清楚。
看了公文,韦扶风抬头看向两个青袍人,问道:“你们打算如何?”
“请大人饶恕,我们只是讨活的小吏,愿意归属大人做事。”一个青袍人惶恐拜道。
“你是成汭属下?”韦扶风问道。
“是,小吏只是奉命行事,只是一个信使。”青袍人恭敬回答。
“成汭是不是还出使了凤翔军?”韦扶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