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指挥使王文涛伫立垛口前,听着投降的武贞军掌书记李章说话。
李章指着城外的沅江,说道:“大人,你看那里,雷满大人计划引沅江水环城,建木桥通达,若是能够做成,数万大军也难以攻破城池。”
王文涛点头,李章又恭敬道:“卑下不才,愿为大人效力,卑下擅长掌管文书财帐。”
王文涛扭头,淡然道:“你有本事,某可以向都督府举荐,或许能够让你做官,为某效力的话语不要乱说。”
李章微怔,道:“大人夺取朗州,难道不能任职朗州刺史吗?”
“某夺取朗州是奉命行事,自有都督府论功行赏,川南军制与别的藩镇不同,某就是指挥使,其下的兵马使和牙将都是白虎堂暂时归属于某指挥,川南军没有不变的直属军力,某也只能有十二名亲卫。”王文涛解释。
李章意外愕然,又恭敬请问一番,最后王文涛再次承诺,会为他做举荐,但很难留在朗州做官。
......
五百逃离湮阳县城的荆南军,抵达武陵县城外的主力荆南军。
荆南军主将听了后悔不及,损兵折将之下,竟然还丢了湮阳城。
成汭的信使姗姗来迟,荆南军主将思量后,含恨退兵离开,他担心陷入前后夹击的不利境况,迂回退去石首县的大江之南驻扎。
成汭获得回禀,理智的没有怪罪属下,自己低估了川南节度使的扩张野心,竟然自黔州发兵远征朗州,让荆南军入嘴的肉被夺走。
虽然一切的算计,全然给了川南军作嫁,成汭并不灰心恐慌,多年的经营积累,他有信心守御荆州,不惧与川南军对耗。
成汭让属下代笔,书写一封牵强的解释信,言受到雷满的威胁怂恿,不得不设计佯攻归州,实则意图消灭祸害荆南多年的雷满。
雷满灭亡,荆南军不在涉足大江以南地域,施州,湮州和朗州归属黔中节度使治下。
信使去了归州,归州刺史田文留下信使,来信转送金州,直接交给韦扶风。
韦扶风接到战报和各个参战指挥使的述职,武贞节度使印信。
获悉整个战争过程,道一声侥幸,都督府居然发兵远征朗州,他清楚是老冯的主张,其他官员在军事上以老冯马首是瞻。
若非赵一斗临机决断的增援,占据朗州的黔州兵力就成了孤军,后果被成汭调集优势兵力陷城覆灭。
韦扶风回信,询问赵一斗,愿不愿意任职湮州和朗州的都防御使。
湮州和朗州之得,还需蒙蔽朝廷,使得川南和金州获得更长的安治时日。
赵一斗接信,回答朗州和湮州的内外形势复杂,他自觉不能胜任。
另外,夺取朗州的是指挥使王文涛,任职他可能引起不和,他想回去涪州,继续简单的军事防御职事。
韦扶风接到赵一斗回信,又拿出王文涛的战报和述职公文。
战报里,王文涛举荐武贞军归附的掌书记李章,能够在朗州任职,理由是李章熟悉朗州内外形势。
思虑后,韦扶风给指挥使甘凤池去信,询问甘凤池能不能够胜任镇守朗州和湮州。
甘凤池回信表示可以,韦扶风遂任命甘凤池为朗州刺史。
甘凤池接到任命,向归州刺史田文告辞,田文一直送到江畔望送,两人在一起共事,相处的颇为和睦。
甘凤池抵达朗州,让李章启程去往金州拜见韦扶风,与王文涛和赵一斗交接军政。
赵一斗的八千战军留镇,王文涛留下五千黔州兵力转为战军,与赵一斗一起,率领一万黔州兵府军力归返。
甘凤池接手一万五千战军兵权,布局统一的军事,发布公告招募屯田兵和团练兵。
根据韦扶风的指示,允许留镇战军自愿转为屯田兵。
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