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之极。
房州和均州都是新得,非常需要公平的安抚军力归心,脚跟还没站稳呢,就不知死活的贪婪士兵的军饷。
这是极其严重的失误,弄的不好,会被野心之辈,煽动降兵哗变造反。
韦扶风急忙去见大伯父,解释了此事的严重性。
韦巽听了也是意外吃惊,相信韦扶风所说的哗变可能,因为将士哗变的先例很多,最让长安人难忘的是‘泾原兵变’。
泾原兵变是唐德宗时期,当时淮西李希烈造反,朝廷调动驻扎渭河北部的五千泾原兵讨逆。
泾原兵途径长安,本以为能够获得好吃食和赏赐,不想朝廷只给予糙米打发,赏赐也无。
于是泾原兵在野心之辈的挑唆下造反,攻陷了长安城大肆祸害。
唐德宗惊恐逃离,后来泾原兵虽然被镇压,但给长安城留下了难忘的噩梦。
向大伯父解释之后,又给五伯父书信一封使人送去,韦扶风带领一百护卫匆匆启程,行走途中天黑,驻扎在堵河入汉江之河口。
次日一早沿着堵河南去,在午后进入竹山县,转而向东,途中天黑休息,又次日继续向东,午时抵达房陵县城。
在西城门外,韦扶风让王林来见,守军急去通报。
王林来到西城门楼下望,认出是军使大人,忙下令开城门放行。
韦扶风与属下进入房陵县城,左都尉王林在城门口恭敬迎见,他的心里却是忐忑,让人去向金城军使禀告,怎么这位军使大人来了。
韦扶风认识王林,王林也带领团练上过城楼作战。
见礼后,韦扶风温和道:“五伯父没在延岑城,韩瑞让信使见了本军。”
王林恍然点头,韦扶风又道:“你做的很好,否则你不死在房州,也免不了成为替罪羊被杀。”
王林神情凛然,他就是怕成了替罪羊,金州那位大人不好杀儿子,却是能够拿他抵罪正法,他随即恭敬道:“军使大人前来,属下就能够安心了。”
“你尊我军使大人,可知本军是什么官职?”韦扶风问道。
王林微怔,道:“属下不知。”
“本军川南节度使,爵封扶风侯,神策军之一的扶风军使。”韦扶风说道。
“您是节度使大人?”王林意外惊道,节度使的官职,在一般人心中是尊贵权威的象征,执掌生杀大权。
“川南节度使,兼任黔中节度使,本军在大江上游拥有渝州,泸州,昌州和戎州的川南地域,还收管了黔中道的黔州,涪州,南州,溱州,治下民众数十万,兵力十四万。”韦扶风自介,他需要王林听令。
王林惊怔的点头,韦扶风又道:“本军的祖父有多少实力,你应该清楚,本军自川南调兵夺取金州,也是本军自川南调来大量粮食和兵力,支援金州的守卫,以及均州的夺取,还有五伯父的金城军武备,大半也是本军给予。”
王林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韦扶风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本军日夜兼程的赶来,就是担心发生了降将兵变,给养不公很容易引发哗变,以前类似之事发生过很多。”
王林点头道:“属下也是担心。”
韦扶风点头,道:“本军的官职你要保密,不要说出去。”
王林微怔,忙点头答应。
韦扶风又解释道:“金州这里不易守成,保守川南军秘,能够出其不意的覆灭进犯之敌,例如忠义军发兵两万进袭房州,本军就可以通过大江运来三万军力。”
王林明白点头,韦扶风又冷道:“本军的八伯父太过愚蠢,不适合留在房州做刺史,本军送八伯父去往金州,请祖父大人另择贤能来任。”
王林忙知趣的恭敬道:“属下唯大人之令马首是瞻。”
韦扶风点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