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备车,为父去曲池看看。”
“曲池?爹,曲池的景观早已毁坏,听说还被扶风军占据了。”韦艮随口回答。
韦昭度微怔,轻语:“扶风军?你知道曲池驻扎了扶风军,备车吧。”
韦艮点头回应去了,备好车陪同父亲去往曲池,保宁坊距离曲池不远,车行抵达曲池,但在入口遭到了士兵的阻拦。
“入曲池游览者,每人两个铜钱。”一个士兵告诉道。
“混帐,你们知道什么人来此?”下车的韦艮火大的恼斥。
“我家扶风侯爷吩咐过了,奉旨修缮曲池,想入者除非是皇帝陛下亲至,一律两个铜钱。”士兵冷淡回答。
韦艮一怔,忽听父亲吩咐道:“不要生事。”
韦艮愤然,只好取出铜钱交了六个人的过路钱,伴随父亲步入曲池,后面四个甲士随护。
走过时,士兵冷淡的告诉不得损坏景物,否则照价赔偿。
一路走观,最后停留在了垂柳堤岸,韦艮生气道:“这也算修缮,不过是整理了一下。”
“这里最大的价值,能够缅怀大唐盛世的繁华,若是真的修缮,岂是扶风一人之力能够做得,他也不可能愿意付出。”韦昭度淡然道。
“扶风?”韦艮意外道。
“今日你认为比兄长差了很多的韦扶风,爵位扶风侯,官职扶风军使,川南节度使,黔中节度使,你自认比他强吗?”韦昭度淡然说道。
“什么?他?不可能吧?”韦艮难以置信道。
韦昭度轻叹一声,道:“老夫在西川苦战三年,败的无地自容,而他一个少年,仅仅凭着谋略纵横,就获得了节度使的势力,如今吾方知,你的叔祖能够任职金州刺史,原来是韦扶风进夺了金州。”
韦艮轻哦,韦昭度又轻语:“真是妖孽,大唐出此妖孽,绝非福事。”
韦震想一下,道:“爹又不是宰相了,何必多虑国事。”
韦昭度眉头一皱,眼睛望着曲池良久,忽道:“回去准备一下,你随为父去往洛阳上任。”
啊?韦艮失声,继而讶道:“去往洛阳上任?”
“长安城不能留了,只能远走避嫌,若不走,皇帝猜疑川南之事与为父有关,韦扶风也会有了不安。”韦昭度解释。
“只是去了洛阳,只怕那里难容。”韦艮担忧道。
“为父去了洛阳闭门闲居,河阳节度使不会自找麻烦。”韦昭度冷道。
韦艮点头,陪伴父亲离开了曲池。
......
韦扶风直接长安城,确实是担心了自身安危,担心老人家对于大唐皇帝忠心耿耿。
而他去拜见韦昭度,一是心里尊重,二是需要告诉韦昭度,不要在长安城谋求救援金州。
在车里,林清雪玉手摆弄一支玉钗,她的唇角含着愉悦笑意,丝毫没有注意韦扶风眉宇间的隐忧。
韦扶风自然不会告诉爱侣,与韦昭度可能存在的隔阂。
黄昏时分,韦扶风回到了扶风军驻地,立刻被守门将士带去会见五伯父。
五伯父打发了左右,神情凝重的看着韦扶风。
“怎么啦?”韦扶风被吊起了紧张。
“你说对了,汉中杨守亮已然发兵,估计明日就到了,七万军力。”五伯父吐气说道。
韦扶风凝重点头,他虽然预计杨守亮进袭金州,但真的来了,心里忍不住生畏。
“扶风,不如你与我都在外围吧?”五伯父建议道。
韦扶风很想点头答应,但他只能摇头,道:“我在城中,扶风军能够发挥最大战力,不至于恐慌,扶风军镇定,其它军力也会镇定。”
五伯父点头,其实韦扶风留城里的最大原因,是不想与祖父和父亲有了怨隙。
否则他在城外,更有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