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造成信息迟滞,短期内无法回援。”
五伯父想一下,说道:“布局奇兵内应,用不上也无损失,问题是夺取之后很难立足,还有忠义军岂能坐视?必然乘机出兵均州。”
韦扶风说道:“李磎大人还是吏部侍郎,宰相杜让能也曾经帮助祖父任职金州刺史,假若均州刺史进袭金州,我们通过李磎或杜让能,上请皇帝罢免冯行袭,另任均州刺史,届时朝廷大义在手,忠义军师出无名,出兵均州的概率降低。”
五伯父点头,道:“你小子好算计。”
韦扶风一笑,道:“伯父让熟悉地理的均州兵回去几个,但须问明是否被守军熟悉,一旦被守军认出是山匪,却会误了事情。”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道:“侄儿去往均州,看见城池正在加筑青砖,做工或能成为混入城中的借口,也可冒充襄州方向过来的数拨行商,让他们多带些财物打点守军,以免被强征入军走回来。”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道:“侄儿再调来两千川南团练备用,假如金城军里应外合的拿下延岑城,两千团练接手延岑城镇守,让伯父的金城军灵动转战,假若夺城失败,那不要强攻,撤军日后再图之。”
五伯父点头,道:“你放心,伯父理会。”
......
两日后,林清雪和小雪,在十名属下的随行下,乘车抵达扶风军驻地,韦扶风当即启程去往长安。
隐瞒真实身份的进入长安城,韦扶风抵达青龙坊,意图亲近留守的将士,了解一下长安城的信息。
见过留守将士,韦扶风又去曲池走观一下。
曲池经过了简单修理,不在是荒废景象,池水清澈,夕阳照射下波光粼粼,水畔的堤坝弯曲整齐,新移植的柳树生机盎然。
次日午前,韦扶风和林清雪坐车抵达保宁坊。
保宁坊在城南,与韦扶风亲人所在的安义坊前后相邻。
韦昭度的府宅,原本在靠近大明宫的务本坊,蜀地归来后迁居保宁坊,距离最北的大明宫非常的远了。
下车,看着明显残破的土墙府宅,斑斓露出木色的府门,韦扶风仿佛感受了伯祖的萧瑟心境。
不过,门口扶刀威立的四个甲士,彰显了府宅主人的不凡。
韦扶风认为伯祖门外的守卫,不是为了彰显官威,而是一种震慑自保,那么多出征西川的将士回不来,将士的亲人难免愤恨仇视韦昭度。
韦扶风走到府门前,平和道:“请通报韦相爷,侄孙儿韦扶风前来请安。”
“请稍候。”一名甲士点头回应,回身推开府门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穿圆领袍衣的中年男人走出,后面跟着通报的甲士。
中年男人看着韦扶风,问道:“你是那一房的?嫡出庶出?”
韦扶风听了心里不悦,不动声色的平静回答:“在下庶出,家父韦轩,自金州而来。”
中年男人轻哦,问道:“可是奉有上命?”
“没有上命,侄孙儿是来给伯祖叩安。”韦扶风回答。
中年男人皱眉,道:“大人吩咐过,不见闲人,你回吧。”
“哦,伯祖大人在西川说过,来到长安莫忘了登门说话。”韦扶风淡然回应。
中年男人一怔,道:“你胡说什么?”
韦扶风淡然道:“既然你不让见,却非是后辈失礼,请转告伯祖大人,扶风来过了。”
说完,韦扶风转身欲走,中年男人忙道:“你等一下,吾去问过大人。”
中年男人转身走去,韦扶风伫立等候,韦昭度虽然失去了宰相地位,但身边的人,在心气上依然有其骄傲。
片刻后,中年男人转回,阴着脸看向韦扶风,道:“大人让你进去,走吧。”
韦扶风神情淡然,与林清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