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术这一招楚冬万万没想到，有点釜底抽薪兵不血刃的意思。

之前阿无说言术在她那里呆了数十年，经常出去疯狂战斗，楚冬还以为他还是靠着一己之力把这世上的神给屠光了，结果他却是用出了下毒这一招，能掠夺香火的人类对于香火神道来说绝对是彻头彻尾的毒药。

重要是言术竟然能提前预测到这一切的变化，当一切都是未知，所有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言术却能想到去培养一个人类与神的结合体，并且投入了相当的代价，他是怎么想到的呢？

这就好像他本身就知道答案，没有经过任何试错便找到最终核心。

言术这个人处处透漏着诡异，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让人类摆脱一切束缚，把人类从那些神魔手中解放出来，这点他确实做到了，可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的呢？

楚冬又抿了一口巳蛇倒的酒水，“言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您知道吗？”

巳蛇沉吟了一下，最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想说，楚冬觉得巳蛇可能是好面子，不想说众神饲养人类的事，于是他便主动戳破道：“用神印来迷惑人类，是真实存在的吧？在那个时代人类活的毫无尊严，对吗？”

巳蛇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呼吸也开始越来越粗重，楚冬坐在石椅上岿然不动，完全没有被巳蛇所影响。

紧张的气氛僵持了许久，巳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不想承认，可那的确是事实，在我们那个时候人类以部落为单位分散在大地上，他们活的像不像人取决于他们信仰的神，可是在那个时候这是很常见的事，我能做的也只有庇护住自己的子民而已。”

楚冬嗯了一声，过去的事他没有什么评判的资格，以现在的视角去看过去，他们确实没有尊严，可是那些当事人没准是乐在其中的。

突然，出口的方向传来了石头磕碰的声音，几人回头看去就见到那些堆在一起的石像正在“复活”。

第一只怪物扭动着僵硬的身体从石堆上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身体，干瘪的皮肤上满是裂纹，纯黑色的眼睛看向楚冬几人，然后猛然跃起落在石堆之下，那怪物的速度和普通人百米冲刺相差无几，最开始的几步还有些蹒跚，可后来就越来越顺畅了。

楚冬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飘起，然后在楚冬身边不断旋转，最后猛然射出，碎石以堪比子弹的初速度打碎了那只怪物的脑袋，石质的脑袋四分五裂，碎石纷飞，炸为齑粉，可那只怪物还在奔跑，没了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紧接着又是两块碎石激射而出，直接打碎了怪物的两条大腿，没了双腿的怪物扑在地又滑行了好几米，左臂在滑行的过程中更是彻底断裂。

第一只怪物被解决了，但他身后还有数千只他的同类，面前那铺天盖地的石鬼，楚冬也是有点头疼，他回头看向巳蛇，“这是什么东西？”

巳蛇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一种变异来的怪物，这座地下城里囚禁的是那些拥有罪孽血脉的人，他们能掠夺香火，就意味着也能掠夺恶神的欲望之力，这两种东西本质上差不多，掠夺我们这些正经的香火之神倒也还好，我们受损了，他们也确实变强了，可掠夺了那些恶神之后，他们还会变成怪物。

我尚且留有一些余力，可以为为你们打出一条生路，不过那之后我也会彻底陷入沉寂，我尚且...”

“打住，还用不上如此，一些怪物而已。”

巳蛇话没说完就被楚冬给打断了，楚冬可不想他在弄個交代遗言的戏码。

楚冬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腰带，三十二枚机关刃尽数飞出，下一刻机关刃便齐射而出，奔跑而来的第一批怪物全部被切断了大腿，只是后边的石鬼太多了，数以千计。

楚冬不退反进，竟然朝着那群怪物慢慢走了过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