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宗氏如何?”
尽管眼下可称得上兵强马壮,可岛津光久仍然不满意。
最该来的人没有来。
那就是对马藩。
要想攻略朝鲜,绝对不能缺少了对马藩。
谁叫这座岛正处于朝鲜和东瀛的中间呢。
壬辰倭乱的时候,丰臣秀吉就是将对马岛当做物资的转运基地,才在一开始的攻击中进展顺利。
岛津光久充分吸收了丰臣秀吉的经验,本来也打算这么做。
然而派去对马藩联络的人却空手而回。
“对马藩主说,一切但凭大奥将军做主。”
这个回答令在场的各位大名全都很不满意。谁都听得出来,宗义成这是在耍滑头。
“你可曾向对马藩主说起,此番征战伊达家也来了吗?”
使者连忙道:“臣全都说了。可对马藩主一再要求大奥将军的命令,臣无能为力。”
东瀛国小,不管发生什么事,显然很难瞒住有心人的眼光。
宗义成已经察觉到了他们这些人图谋不轨,为了保全自己的宗藩,并不想和他们掺合。
对马藩的油滑让岛津光久无比愤怒,可是又很无奈。
假如是三十多年前,他肯定挥军北上,先平定了对马蕃再说。
那个混乱的年代,实在是野心家们最好的舞台。
然而如今德川幕府根深蒂固,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才让对马藩这等弱小势力活得有滋有味。
加藤忠広劝慰道:“如今朝鲜乱作一团,即便没有对马蕃帮助,我等也能达成所愿。只需我们占领了釜山,后续自然有大奥将军出面。”
这番话多少消减了岛津光久的怒气。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最重要的是要将德川幕府拖下水,并非真的有吞并朝鲜的野心。否则的话,以他们目前集结的兵力是绝对不够的。
伊达秀宗显然是德川家光派来的代表,他开始关心具体的情况。
“夏国的水军实力如何?可能挡住我们的兵锋?”
岛津光久能够说的也不太多。
“萨摩藩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突入到釜山近海。因此对于夏国水军的实力,尚不能做有效判断。不过就我们目前所见,夏国水军的战船最多不过几十艘而已。我们的数量是其五十倍还多,此战我们必胜。”
毛利光广可没有那么信心十足。
“夏国的水军肯定同明国的水军一样,不要忘记当年庆长之役的教训。”
说起这个,岛津光久露出了笑意。
“这么大的教训,我又岂能不铭刻在心?实不相瞒,这一次为了对付夏国的水军,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其他人再问,岛津光久却不说了,显然是打算将这个关子卖到最后。
急促而凄厉的号角声突然在港口内响彻,令正在商议的各位大名纷纷惊起。
岛津光久的得意被打断,十分生气。
“发生了什么事?”
伊势贞昭冲了进来。
“藩主,夏人的小船跑了过来,如今正在追击。”
听到夏国的船居然都跑到了眼前,各路大名纷纷变色,岛津光久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传令下去,必须要将这些蚂蚁通通碾碎,将疏于防备者斩首示众。”
港口这边如今大军云集,自当防备严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被夏国的船摸到了眼前,这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失职。
当着其他大名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岛津光久必须要将怒火发泄出去。
此时的大海上,一艘苍山船正鼓起了满帆,亡命而逃。
在其身后,数不清的小早船如同蝗群一样蜂拥扑来。
苍山船上,所有的夏军官兵全都热汗蒸腾,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