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营、先锋营早已得小弟招呼,如今又有吴大哥支持,大事可成。”
侯承祖信心满满,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可姜冠却一拍大腿。
“坏了!”
在侯承祖和吴志葵看过来时,他哭笑不得的解释。
“先前的商议的是,城里发动夜袭,然后咱们响应。可是现在金山卫上下皆有反志, 一旦城里打过来,只怕是要误伤自己人。”
侯承祖二人听了,不由变色。
“那该如何是好?”
幸亏姜冠素有急智,他很快想到了主意。
“既然如今整个金山卫已在咱们掌控之中,那陆权等人便是砧板上的肉。我看咱们也不用等城里发动夜袭了,咱们率先动手, 擒了陆权等人便是。”
侯承祖和吴志葵一听,纷纷称善。
“小弟这便回去联络人马,半个时辰后,咱们就动手。”
商议完毕后,侯承祖急急离去,定波营这边也开始紧张准备起来。
漆黑的夜里,侯承祖一心想着大事,并没有发现古怪。
待他走过,角落的黑影里闪出一人,狐疑地看着他的去向。
随即这个人便转身直奔主将帅帐。
“参将大人,末将有要事禀告。”
此人冲进帐篷,摇醒了金山卫参将陆权。
陆权傍晚的时候喝了些酒,此时睡得正死。猛的被人摇醒,一咕噜爬起来,嘴里连连呼喝。
“贼子打过来了,快护着本官走!”
那人目瞪口呆,赶紧道:“参将大人,是我呀,我是洪恩炳。”
陆权这才稍稍冷静,待看清了此人, 不要立时怒火中烧。
“洪把总,深更半夜你不好好歇息,跑来这里装神弄鬼作甚?”
洪恩炳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并不在意。
“大人,刚才末将起夜,无意间看到那侯承祖去了定波营,随后又去了镇海营。就怕此人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呀!”
陆权一听,立刻明白事情大条了。
“不好!这侯承祖怕要坏了咱的性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
陆权自打就任金山卫的参将以来,一直和侯家矛盾重重。
他几次三番想要打压侯家,可奈何侯家在金山卫根深蒂固,让他无计可施。
同时侯家对他的贪婪残暴也是怀恨在心,但因为他有参将的名份在,侯家也无可奈何。
可如今却不一样。
大军出征在外,沙场之上发生点意外并不稀奇。
这侯家在金山卫手眼通天,真要是趁此机会弄死了他,连叫屈的地方都没有。
陆权忙爬起来,四处寻找衣服。
刚刚穿上裤子,突然听到远处一声惨叫。
随即无数的人大声呼唤。
“抓住陆权,莫要让这个贼子跑啦!”
陆权和洪恩炳登时大惊, 来不及多想, 赶忙逃出营帐。
刚一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冲来的士兵。
“陆权要跑,抓住他!”
眼瞅着士兵气势汹汹的冲上来,陆权猛的一把将洪恩炳推了过去。
洪恩炳哪里会想到,自己好心来报信,却被陆权当成了替死鬼。
他完全没有防备,踉跄着摔出去,只看到冲到近前的士兵乱刀劈下。
竟然连惨呼一声都没有,当场殒命。
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十多年后清兵围攻金山卫的时候,就是此人叛变,打开了城门,才导致金山卫陷落,侯家父子殉国。
结果今日在此,侯承祖的士兵将他斩于刀下。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因果循环?
陆权可没有任何负罪感,借着洪恩炳的阻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