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
“那还用说,俺们天天水里泡着,打从娘胎开始就玩水了。”
左富随口说了几句称赞的话,糊弄了过去。
左贵拉着他落后几步,悄声问道:“可有不妥?”
左富窥着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能在一群常年玩水的人中跑了,你信吗?”
水里不像陆地上,甭管水性多好,也不可能永远潜伏在水下,总有露头的时候。
这些渔民常年活动在水里,地形地势早就烂熟于胸。即使贼人水性再好,想要从他们的围堵搜寻里靠潜水跑掉,那是痴人说梦。
左贵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是说这里有人……”
左富忙提醒道:“龙潭虎穴,小心为上。”
几人随着姜五走了一路,最终来到一处小院。
此处却熙熙攘攘,内内外外全是形形色色的汉子。间或喊杀声响起,迅速带起一片。
只看这些,就能感受到那位天王李青山的人望。
姜五挤进去片刻,人群左右分开,几个汉子快步走来。
“卢老哥,一路辛苦。”
卢景渊来不及寒暄,开口问道:“李二哥,天王境况如何?”
那人小心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此处不便,老哥随我进去再说。”
当即引了几人穿过院子,径自进了屋内,留下一地探究的目光。
黄泥盖的房子,阴沉沉的碍人视线。进屋的刹那,不禁眼前一黑,随后才渐渐适应。
待进了里屋,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才稍微好些。
炕上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壮汉,盖着厚被,背靠着墙,神情颇为委顿,见卢景渊走进来,才勉强露出笑容。
“卢老哥来了,我就放心啦。”
卢景渊眼含热泪,凑到炕前,抓着对方的手,迭声不止。
“老弟忒不小心,怎就伤着了?”
那壮汉,就是李青山了。
他的目光扫过,将卢景渊带来的人挨个看了,不禁问道:“卢泰贤侄是老相识了,这二位……”
卢景渊打起精神,把左富、左贵编造的身份说了。
听说是卢家的小辈,李青山便不在意,露出萧索之色。
“这次龙头会,看来那郭云彪势在必得啊。”
卢景渊忙宽慰道:“就算老哥受了伤,可七场比试,咱们只要赢了四场,那便是赢了。”
李青山还未如何,那引他们进屋的人却怒火冲冲。
“卢老哥恐怕还不知道,博平商家的人不来了。”
听到这个,卢景渊大惊。
“这是为何?少了他紫面星君商剑平,哪里去凑人手?”
见左富、左贵听的莫名其妙,卢泰低声给他俩做了介绍。
原来这水泊之争,涉及到的并不仅仅是围绕水泊生活的百姓和群盗。许多靠着运河讨生活的人,也参与了其中。
其中大多数人都站在了李青山这一边。
只因李青山占上风的时候,做事公道,各家穿行运河来去自由,走货方便。
而郭云彪霸占水泊的时候,来往商船只要不挂官旗,必须缴纳二十两银子过河费。
需要纤夫拖拽的时候,要价也比李青山贵了三倍。
两相比较,大家伙该选择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卢景渊大老远地从临清赶来助拳,也是为此。
长风镖局走镖,多数时候也要走运河的。
本来赚的就是辛苦钱,还要缴纳大笔过路费,只好亏本。
要想维持生意,就只有帮助李青山打赢龙头会,不让郭云彪染指。
正是因为得到了三山五岳好汉们的帮助,李青山才能以屠户之身和绿林大豪郭云彪一较长短。
不成想今年这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