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是伊始。
刘宗周秉性刚直,大怒不已。
“岂有此理?国政维艰,正该尽心用事之时。堂堂阁辅,如此草率对待,焉能统帅臣僚、辅佐君王?”
侯恂喟然长叹。
“便是如此。刘青岳(刘鸿训)初入内阁,抱负未展,便屡遭弹劾,朝政为之拖沓,此不祥之兆也。”
刘宗周忧心忡忡。
“钱稚文(钱龙锡)不管吗?”
侯恂更气。
“他管?他正愁怎么面对韩象云(韩爌)呢。”
刘宗周唉声叹气,仪态萧索。
“何至于此,大家均为东林同道,韩象云更是前辈先贤,为何就不能和衷共济呢?”
侯恂脸色讥讽。
“韩象云和钱稚文说到底都是老成持重之辈,吾倒是不担心。可眼下钱牧斋(钱谦益)又将还朝,他和周挹斋(周延儒)只怕争端又起,才是为难。”
刘宗周难得失态,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
“哎,想我东林,不过数年之前,尚同心戮力,共抗阉贼。何以时过境迁,竟相煎何急啊!”
侯恂也跟着唉声叹气,两位全然没有奉诏还朝、大权在握的快意。
对于这些,左梦庚反而看的清楚,冷不丁来了一句。
“还能如何,诚苟患难易,苟富贵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