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到乌托邦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赵小刚隔着老远都能看到远处也排了一条长队,那个方向明显就是特区的移民办事处。
其实赵小刚是明白的,无论是他还是以前的李铁头,在武国的普通人里家境虽然普通,但也已经很不错了,他们的家人至少还能拼尽全力供养他们到学院修行,真正穷困的武国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吃得起涨价到十枚铜币一个的豚肉大包子呢?
光是涨价到十余枚铜币一斤的米粮就已经让生活在定西城的普通人负担不起了,在乌托邦明里暗里铆足了劲收购粮食的这一个多月里,受创最严重的就是这些故土难离的民众。
特区之外的武国民众收入可没有暴涨,他们也不像包子店的老板可以给包子慢慢涨价,他们大多都是像李铁头的家人从前那样,给其他店铺或者富足些的人家打零工。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处境甚至要比修士和权贵家的家奴还要凄惨,家奴虽然没有人身自由和尊严,但至少还有管他们饭的主子,粮食的价格暴涨收入没涨,本就贫困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该死的贱婢,你给我站住!”一个暴怒的声音把赵小刚拉回了现实,他一回头便看到一个衣衫破旧满脸惊惶的女孩连滚带爬地滚过了乌托邦特区划下的边界线,那发出暴怒声音的阴鸷男子显然是个修士,正从街道的另一侧疾驰过来。
“先生请止步,定西城特区内禁止随意飞行,更不允许伤人。”乌托邦特区边界线上每隔数十步就有负责守卫的巡逻队,距离最近的守卫迅速跑向了女孩,一边吹响口哨高声警告,一边端起了手里的元气步枪。
赵小刚兴趣缺缺地低头啃包子,这样的场面在特区边界线附近时有发生,他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激动地吃了会瓜,差点耽误了学院的课,现在的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因为结果是注定的。
没有人能从乌托邦手里强行抢人,不管他是谁的奴隶,来自哪里,甚至是欠了谁的债,乌托邦都会出面阻止想要强行带走境内民众的人,然后强制身份并不对等的双方坐下来调解矛盾。
乌托邦治安处的人员会分别和矛盾双方谈话,有的时候还会有一种名为“记者”职业的工作者也会参与这样的矛盾谈话,矛盾调解的结果往往会出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或者是广播里。
流传出来的故事大多都是暴虐的主子虐待家奴,家奴不堪忍受迫不得已求助乌托邦伸张正义的桥段,乌托邦也不会好心地替武国人隐晦,总是指名道姓地指出某某宗门或者某某家族的某某某,以至于这些宗门和家族都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付之一笑。
在赵小刚看来,乌托邦的处理结果虽然偏向普通人多一些,但大体还是公正的。
乌托邦不承认任何奴隶关系,如果确认存在虐待情况,乌托邦便不会让人把家奴带走,即便是没有虐待情况,如果寻求帮助的普通人希望摆脱奴隶身份,乌托邦也会和对方协商,尽量以补偿的形式换取求助者的自由。
也有极少数的情况是家奴偷了主子的东西,想逃到特区来寻求庇护,这样的人乌托邦也不会姑息,在经过大半天的思想教育让家奴知道偷窃行为的错误,以及向主人宣贯奴隶制度的不道德之后,还会把双方都礼送出境。
自从第一个逃到乌托邦获得庇护的桉例发生,乌托邦在报纸和广播里对它进行宣传之后,这样的绝命逃亡事件便经常在定西城发生,有幸运的人像刚刚的小姑娘,虽然狼狈但逃进了边界线,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也有少数倒霉的,还没逃到大街上就被主子抓获,下场自然十分惨烈。
赵小刚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他武国人的立场让他觉得乌托邦未免太过霸道也太爱管闲事了些,武国人的主仆关系,就因为这奴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