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禁卫军团强攻龙川城,借着天武帝的神威剿灭夏无疆所率军队,然后携大胜之势扫荡北境,把阳奉阴违的宗门们都收拾一顿,把它们肥硕身体里的油水都给刮出来,给连年战争变得愈发虚弱的国库补补血。
率领禁卫军团的武成显然没有这样的魄力,他或许是担心禁卫军团再次受到重创,担心武国如果一下子失去北方军团和禁卫军团,会直接动摇国本。
但他这样的想法本来就有问题,战争本来就是要死人的。
禁卫军团如果没有以命相搏,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吞灭夏无疆六军的勇气血性,光靠一个状态未知的天武帝和一些出工不出力的宗门强者又能如何?
而战局一旦被拖住,那些本就首鼠两端、畏威而不怀德的宗门便会更加心思难定。
他们会更直观地了解到武国的虚弱,如果武国继续虚弱下去,他们也不会介意掉过头来,在武国这个庞然巨兽身上咬下一口肥美的血肉。
“切,我就问你,你们在龙川城胜了又胜,如果现在能有机会让夏无疆撤回来,你撤不撤?”武清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抱胸道。
“那当然撤,傻子才不撤。”景从云理直气壮地说道。
武清一愣,然后便泄了气,景从云一直都是这么坦诚,坦诚得让人无话可说,甚至心生好感。
但这样有趣的皇帝却是武国的死敌,这更让武清感到绝望。
景从云可太想把夏无疆他们撤回来了,夏无疆的六军每阵亡一个将士都会让他感到心痛,这一次景武大战景国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收割了卫国三郡的财富人口,又在武国北境劫掠了一番。
但如果夏无疆的六军在武国北境被吞灭,那之前的所得也完全无法补偿景国的损失,培养一支这么强大的军队需要的不仅仅是资源财富,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优秀的苗子。
“景从云,你是不是要议和了?”武清皱眉道。
“目前是有这样的打算。”景从云当着武清的面拿出手机边看消息边说道,“我们两国这样一直打下去,最乐意见到的应该就是乌托邦了。”
景从云已经打算派使者去找武帝和谈了,这一仗景国已经得到了他们能收获的最大利益,景国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财富。
现在在龙川城继续跟武国打下去,每一天都是损失。
“你这么坦诚地跟我说,看来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武清盯着景从云的眼睛。
“放你回去过阵子再打仗还得把你抓回来,费不费劲啊我?”景从云欠打地摊手嘲讽道,武清一丝元气都调动不了,但还是一拳挥了过去,被早有准备的景从云轻松闪开。
武清追打了一阵也追不上,只能停下了凶巴巴地盯着景从云。“你开了什么条件?”
“首先,景国愿意承认这一战我们两国打成平手,其次,景国愿意割让已经打下的龙川城到镇北关等地所有城池和关卡,再者,景国愿意放还部分俘虏,当然了,你不属于愿意放还的部分。”
武清被关押的房子里没有侍从,景从云便从储物戒里掏了两个快乐水,递给武清一个,武清听着景从云说的全是让出的利益,眉头越皱越深。
“那武国要付出的代价呢?”
“当然是元石咯,或者等价的天材地宝也行,我听说武国帝都的皇宫连外墙的砖都是元石砌的,跟我们穷哈哈的景国赎人赎地,总不能小气吧?”
景从云笑眯眯地说道,哪怕是和谈,他也要用软刀子割武国一刀,武国很有钱,但武国的国库可不一定。
武清喝了一口景从云所谓的“快乐水”,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又酸又涩,他既是败军之将,也是不得归家的人。
不回去也好,真要是回到了破败的北宁城,他也没脸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