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世代忠良的老人,都打着欺骗主家的主意,我们又能相信谁去呢!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虽然年轻,但是功是功,过是过,赏罚分明才能长久,相信这个道理你也懂。
若是真有天大的难处,我这边都可以,没有什么外项大事,不过是一年的费用。我受用些就费些,我受些委屈就省些。
再者,年例送人请人,我把脸皮厚些,可以省些,也就完了,反正我年轻嘛,可以不在乎面皮!
比不得那西府二房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一定不可免是要花的,却又不添些银子产业。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不和你们要,找谁去!
如今那西府里面,正是琏叔父用事,爷们做的好大的营生,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你们那处田庄,其实主子爷们,还不看在眼里,只是话赶话的你说到了这儿,也就不得提提你两句了!
再说了,你那兄弟管着的田庄,如今虽然还在政老爷一房名下,本不该琏叔叔来问你,可你偏偏要与你那兄弟一道做个掩护。
你欺我年少就罢了,如今琏叔当面,还敢说那黑了心的话,那你就是寿星公吃砒霜,莫怪我不救你!”
一番言语,如同连珠炮一样,掷地有声,条理清晰,根本让乌进孝这老货无从反驳!
心里面只叹自己猪油蒙了心,到底是见他们年少可欺,还妄图与那兄弟做掩护!没曾想,直接踢到了这驴锭子上!
此刻的他只能一言不发的磕头,紧接着又从怀里面掏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的的跪着,双手奉上。
一脸诚恳的说是:“还请大爷勘念奴才的孝心,老奴乌进孝情愿与主子分忧,从今而后,必定心里面时常铭记主子恩德,不敢再有半点欺心之举!”
贾琏又把茶杯放下了,然后示意贾蓉接过这老奴送上的银票,敲打一番,让这老家伙出点大血也就是了,若是真的逼迫死了,那今年这个年也别过了!
那可是一张整整五千两的银票,加上他贡单上的两千五百两,那可就是整整七千五百两的银子了!
哪怕是比起丰收不打折扣的年头,也是绰绰有余了。估计这老货把这些年捞到好处,结余的棺材本,都吐出来了,哪怕还有剩的,怕是也要元气大伤!
到了这一步,自然事情也就揭过去了!家大业大的,有时候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较真,让他们在外面守庄子,本来就一定程度上的默认了他们的嚼用,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乌进孝最大的错误,本身不在于他贪污了多少,规定的份额,只要他能够每年足额上缴进贡,剩余的不论多少,那都是他这老家伙的本事!
之所以敲打他就在于现在这老家伙自己吃饱了,却只给主家吃个半饱,这就是问题了。
所以有时候并不是强硬到底就能解决问题的,有个回旋的余地,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
谷堜比如现在,贾蓉一番话的意思就很明显,那就是差多少,你要给我补起来,这件事儿有就过去了。
你还是那黑山村的庄头,我就是新的宁国府主人,并且经过这一次,日后我心里都有了底,你还想再欺骗于我,那就是找死了!
御下之道如弓弦,张弛有度,恩威并重,也就是了!所以明白蓉大爷意思的乌进孝,自然是赶紧把棺材本都送上了!
从贾蓉刚才的言语中,还给了他一个隐约的许诺,那就是在他之后,子承父业,只要宁国府一日不倒,那黑山村的田庄,也就一日是乌进孝一家子经营管理。
相当是挖了他一块肥肉,又给了他一个细水长流的机会!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身上这些钱财,那也都是主子牙缝里抠出来的。
给你的那才是你的,不给你了,如今不过是完璧归赵罢了!
他这一次进京,未必没有在主家面前卖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