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小院之后,贾琏便把王熙凤拉入了内房,然后叫平儿于外守着,并且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房门三十步之内!主要是防止有人听了去!毕竟接下来要讲的东西,关乎夫妇二人,乃至整个荣国府。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贾琏拉着王熙凤坐下,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凤儿,你我夫妻一场,今日我便有话直说,有一桩事儿,我已经埋在心底很久了,如今已是不吐不快,今日我便与你开诚布公,等一下,我说话可能不好听,但你听后,不许与我撒泼。且待我全部说完,否则出了这个门,从今之后,我再也不会管你死活!”
王熙凤听得贾琏说的这么严重。脸色顿时大变,看着眼前这个气势言谈与以往大不相同的丈夫,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以前的二爷,无论如何,都不会同她这般讲话,有倒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她对琏二爷的理解,突然这般严肃又带几分恐吓,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贾琏接着便道:“我听闻你在外面放了印子钱,还敢以我的名义接一些诉讼官司!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别急着跳脚,我居然跟你这样说了,那我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无的放矢!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真的就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听闻丈夫之言!王熙凤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接着立马跳将起来,指着门外大骂道:“好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蹄子,瞎了心的玩意儿,居然敢卖你奶奶的马!”这话当然是骂平儿的,以王熙凤的认知,这件事除了她和贴身丫鬟平儿,天知地知,旁人万万不可能知晓了去。如今贾琏知道了,肯定是平儿出卖了她!
贾琏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感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激动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也不想想,就她做下的那些事,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过是漏风的筛子,只要有心人想查,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去,事发了,不经思考,第一个把怀疑的对象瞄准了,平日里与她最亲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的平儿身上。半点信任都没有,丝毫不想想,就她和平儿的关系,以及平儿的为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轻易的把她卖了去?真真是利令智昏!”
贾琏平静的说道:“不是她,她也没那个胆,敢卖你琏二奶奶的马。我是从别处知道的,你也莫要叫嚷,否则惊动了某些人,对你没半点好处,到时候别怪我贾某人心狠,这事儿一旦发了,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你还有何面目在这荣宁二府中立足?”
王熙凤听闻此言不说话了,冷冷的看了丈夫半晌。方才说道:“既然二爷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不敢认的,这两个事我都做过,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于我?若想分一杯羹,平日里花销,也是无不可,毕竟也借了二爷的名头,否则我一个内宅妇人也成不了事儿。但是二爷若想独吞,万万不可能!”说完梗着脖子看着贾琏!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架势,王熙凤以为贾琏这是要跟他分赃呢。
贾琏听罢,也忍不住槌床便大怒。知道王熙凤贪财,但没想到那么愚蠢,都东窗事发了,还不知道收敛,还想拉他下水!
贾琏此刻表情和言语冷的像刀子,开口说道:“真是愚蠢妇人,枉你平日里自诩精明强干,算无遗策!如今怎么到了这要抄家砍头的大事上,竟然如此糊涂,真真是蠢钝如猪,你以为爷是贪图你那黑心带血的银子?放你娘的屁,爷们儿再不济,也不至于伸手跟自己的婆娘要钱,你看不起谁呢?若不是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还有共枕之情。我今日又何必与你多言?直接拿了你,送到老太太面前去,一纸休书,把你赶出我贾氏之门,不过是转手之间的事儿,哼!”
王熙凤听闻此言,脸色顿时煞白,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不过是放个印子钱,接了些诉讼官司,其他世家大族也没少干,虽然瞒着你借用了二爷你同知老爷的名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