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

独孤千雪震惊的看着回头长老。

看到独孤千雪的模样，回头长老笑了笑，摇了摇头：“你不要误会，清流这个组织，他们满怀抱负，一心江山社稷，热血无私为民，当然是好人。”

独孤千雪放下心来。

“不过，”回头长老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忧色，“绝对的善人，不知变通，只会导致大恶。”

独孤千雪一听，有些意外，但是细细一想，点了点头，世间的许多事情，的确如此。

“所以，善人的大善，有时是需要通过恶行来实现的……”回头长老告诉独孤千雪。

独孤千雪明白。

“现在，回到了最初的话题，清流就一定是绝对的善么？”

独孤千雪笑了笑，似乎理解了。

“你的确理解了一部分，”回头大师看着独孤千雪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的思想，“是，也不是，是是非非，本无是无非，戒断了是非心，许多事情，也就更加的通明，更加能够接近智慧。”

独孤千雪真心拜伏在回头长老的脚下，说道：我明白了。

回头长老微微笑了笑，颇有深意的说道：“明白了这些事，以后，许多事情你也更加明白了……许多人在我这里，都已经回头了。”

回头长老心中感慨。

独孤千雪现在对回头长老，是真心的心悦诚服。

不过，他也有个疑问，就是回头长老思想如此高深，为何是岸大师却是那般浅薄模样。

独孤千雪只是微微有了些许表情，这话，还没等他问出口，回头长老那锐利的眼神，却已经看出了他的思想。

“我的是岸师弟啊……”回头长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以为自己‘是岸’，自傲自大，缺乏自省，不知‘回头’，所以沦为了狡辩诡惑而已。”

“原来如此。”独孤千雪终于明白，是岸大师表面是个和尚打扮，也自称为“大师”，其实与少林寺中的大师不是一路人，境界更是差的远了。

“本来，传授至此，已经足够了。但是你命运非凡，此后还要承担重任，所以还是多住些日子吧……”回头长老建议道。

独孤千雪称是，便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独孤千雪便跟着回头长老潜心修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许多日子。

在这些日子里，内院的生活其他并无特别，唯一让独孤千雪感觉奇怪的是这里的饭菜。

因为，一直以来，内院里，只上这相同的一道饭菜。

要说起来，这里的饭菜并不差，一碗米饭，一碟素青菜。而且，这里的厨师手艺十分高超，独孤千雪初次尝到这道素菜，一入口中，便感觉到一种异常的鲜美直达心间，比他在扬州吃过的任何美味珍馐都要鲜美，让他忍不住猛吃了几口。

“好吃吗？”回头长老淡淡的问道。

“好吃！”独孤千雪满嘴是饭，感慨赞道。

回头长老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一顿接一顿，都是这同一种饭菜，就让独孤千雪渐渐有些受不了了。

头些天还可以，并且对这饭菜挺期待的，每次都能吃的干干净净。

但是，吃的多了，饭菜的鲜美，在他的口中却是越来越平淡了，开始有些吃的剩下了。

再发展，一日一日的重复，这种平淡，就变成了一种厌倦。

此时，再上饭菜，独孤千雪只是挑了了几口饭菜，便已经吃不进去了。

回头长老在一旁吃着饭菜，看到独孤千雪的表现，却不以为意，淡淡问道：“还好吃吗？”

“呃……”独孤千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苦乐在于一心。”回头长老捧着碗筷，又吃了一大口饭菜，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