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牢。
当独孤千雪把随便从官府大牢中领出来的时候,随便还处在困惑中——他一直不明白,明明每一步都按照书中教的做了,为什么还会失败?
独孤千雪和随便一前一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挂念着冷面杀手的面,失望中,随便有些失神。
走着走着,忽然,一不小心,随便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随便连忙道歉。
那人却没有说话,匆匆忙忙的低着头闪身离去,就像是在逃跑。
随便见那人留着山羊胡子,头戴纯阳巾,一手挂着一柄黑玉杆拂尘,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浑浑噩噩的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怎么了?”独孤千雪转过头来问道。
这时,随便惊讶的发现,这时的独孤千雪,已经变的面色蜡黄,眼皮浮肿,两眼圈发黑,仿佛被人下毒了一般。
随便没有回答独孤千雪的问题,而是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独孤千雪不明白随便的意思,随意的说道,“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吧。”
也许是吧,随便点了点头,但是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接下来,随便就知道为何如此了。
回去之后,一向身体强健的独孤千雪突然病倒了,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一般,身体消瘦如柴,两眼发黑,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稍微有些活动就虚汗直流。
独孤府的众人都吓坏了,连忙请来扬州城最好的大夫医治,一查,大夫说独孤千雪是“无名肾虚”。
无名肾虚……
听到这个病,大家都呆住了,独孤千雪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肾虚呢?
不过,随便马上就想到了原因:他想起了那天大街上与他擦肩而过的人,此刻立即回忆起了这个人的身份——宫刑大师!
没想到,宫刑大师果然有如此可怕的本领,居然能够阉人于无形,随便心中是又气愤又后怕。
同时,也深刻认识到,为何武林中的人都这么害怕宫刑大师了——谁敢招惹到他,自己的“幸福”可就没了啊!
媒婆又来了,上一次又失败,还害的随便被抓进官府,媒婆现在压力更大了,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也处在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不过,好歹这次终于又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让她感受到了些许的慰藉。
媒婆向病床上的独孤千雪介绍了女方的情况,安排了见面的事宜之后,带着几分期待,也带着沉重的压力,悬着心离开了。
然后,独孤千雪便把随便叫到了病床前,告诉了他相亲的安排。
“兄弟,我是不行了……你……一定要把握幸福啊……”病床中,虚弱的独孤千雪叮嘱随便。
没想到独孤千雪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在关心自己的事情,随便禁不住热泪盈眶,紧紧握住了独孤千雪的手:“放心吧兄弟,我一定会成功的,你用不到的肾,我来把它用回来!”
“我还有……咳咳……还有一计……”独孤千雪拉着随便的手,颤颤的对他说。
“还有一计?”随便心中一惊,想起了先前的遭遇,连忙推辞,“谢谢兄弟啦,你还是安心养病为好,那三十六计还是自己留存好,我自己去悟爱情之道吧……”
“感情哪有这么容易……何况你八字水重,无形无色,在女神眼中视如空气,难入于心,若无奇计助力,此行胜算不多啊……”独孤千雪躺在病榻,艰难的告诉随便。
听到独孤千雪如此言辞恳切的话,随便愣住了,也有些心动了,不过想起先前的遭遇,他还是心有余悸:“这一计……不会让女方直接离开吧?”
“不……不会的。”独孤千雪摆了摆枯瘦的手。
“这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