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居,二楼。
刘钰跟着阿萨满,来到一个装饰非常豪华的房间。
阿萨满邀请刘钰坐下,刘钰自然是客随主便。
两人坐下,阿萨满开口道:“刘钰公子,此事兹事体大,莫怪阿萨满如此小心行事。”
刘钰回复道:“阿掌柜如此小心,刘钰自然能够理解。不过刘某也希望阿掌柜,能够如实告知事情的真相。”
阿萨满应下,开始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前些日子,岚州别驾安贞节来到长安城,随行有他的一群亲卫和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名叫思顺,另一个孩子名为轧荦山。”
“这行人在胡人居住了一段时间,因为安贞节的身份特殊,故此我也特别让人留意,防止安贞节在长安都城搞出一些事情来,连累到了胡人居。”
“可就在昨日,安贞节在我这小店里面招待了中书主事儿赵诲。赵诲此人,阿某自然是认识。毕竟中书省下发的很多命令,都是由赵诲执行的。而且赵诲身为姚相国的学生,很多人都认为他的前途无量。所以阿某自然也有多关注于他,想要看看他和安贞节接触是存在着什么目的。”
刘钰皱着眉头打断道:“阿掌柜,赵诲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这你就不必多讲了,你还是说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阿萨满有些错愕,他也明白了这件事情说不定刘钰就参与进去了,故此关于赵诲的事情都清楚。
他也说了一声好,直接说起了胡人店小二的事情。
“刘钰公子,昨日在您和姚公子用完饭以后,您离开,姚公子却留了下来,问阿嘎多关于安贞节的消息。阿嘎多自然不敢得罪姚公子,不说他是姚相国的儿子,就是他监察御史的身份,也无人敢开罪于他。”
“所以阿嘎多,自然是把所有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姚公子。不过在姚公子离去以后,阿嘎多又为了一些好处,去将消息透露给了安贞节。只怕就是这个原因,安贞节才在我们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的胡人居。自然,也留下了自己的亲卫来吸引人的目标。也便导致了高公公来抓人的时候,只抓到了几名突厥喽啰。”
在阿萨满停顿之际,刘钰却莫名含笑问道:“那店小二为何会出城呢?”
阿萨满脸上也露出疑惑,随即回答道:“阿某猜测,应该是高公公在包围胡人居的时候。留下的突厥人让阿嘎多去城外给安贞节报信,所以阿嘎多就离开了。至于阿嘎多死,想必是突厥人害怕阿嘎多回来透露他们的消息,才将他杀掉的吧!”
阿萨满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刘钰公子,据长安府的宋捕头说。阿嘎多背部的伤口由下往上,应该是被比他身高矮的人杀的。而安贞节一行人除了那个叫思顺的,便只有那个叫做轧荦山的比阿嘎多矮。想必杀阿嘎多的凶手,就是他们二人。”
安贞节、轧荦山、思顺?
刘钰瞳孔睁大,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思顺,安思顺!
轧荦山,有个山字,莫不真的是他?
刘钰急忙对着阿掌柜问道:“阿掌柜,你是胡人,可懂突厥语?”
阿萨满有些不知道刘钰为何脸色变化如此之大,却还是回答道:“阿某经营胡人居这么多年,招待过各个国家的人,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那轧荦山是什么意思?”
轧荦山是什么意思?
这这个问题把阿萨满问懵了,轧荦山不是人名吗?
可阿萨满也知道这位刘钰公子,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思索之后,阿萨满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才说道:“刘钰公子,阿某想起来了。突厥语中,轧荦山好像有战斗的意思!不,轧荦山就是战斗的意思!”
刘钰脸色沉了下来,果然当初自己撞到的那个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