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概半个月,便到了九月的下旬。
一位不速之客,从很远的地方来了姚府。
来人是一名女子,名为高妙容!
高妙容是陕州硖石人,这个陕州并非是陕西,而是位于河南。
姚崇的祖籍便是在陕州硖石!
高妙容的祖父名为高擎天,是陕西硖石的一名富商,父亲高威则是姚崇少年时期的结拜兄弟。
当年姚崇和高威一同前往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姚崇高中,高威自然落榜。
之后姚崇留在了长安,高威回到了陕州硖石。
一直以来,双方都有书信往来。
不过在好些年前,高妙容的祖父高擎天去世,高家开始家道中落。
在刘钰的记忆里,高妙容和她的父亲高威,好几年前来过长安,也在姚府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终还是刘钰的姑母刘娥拿出一笔钱,无偿给高威,让他拿去做生意,高威和高妙容这才离开了长安回到老家。
前些日子从陕州硖石那边传来书信,说高威大病过世了,只留下高妙容一个人。
姚崇得知后,大哭了一场。
随即立刻派人去往陕州硖石,将高妙容接过来。
恰好的是,今天就到了。
那刘钰为何要评价高妙容,是一位不速之客呢?
刘钰的前身可谓是和高妙容臭味相投,这个女的心机极为深沉,一心想要嫁给姚异,将来好入主姚家。
即便她以前做了很多绿茶的事情,刘钰也未曾揭穿过。
如今高妙容被刘钰的姑父接到了长安,还会住在姚府,以后便有好戏看了。
马车到门口的那一刻,姚崇领着姚异、刘娥还有刘钰在大门外迎接这个孤女。
当高妙容掀开马车帘子,抱着一个盒子,从马车上被张三搀扶下来的时候,刘钰便知道这高绿茶的段位有点高。
竟然把她爹的骨灰盒给带来了。
姚崇见状,赶紧领着人上前。
高妙容见到姚崇,也脸露悲戚的施礼道:“侄女拜见叔父、叔母、刘钰哥哥、姚异哥哥!”
姚崇将其搀扶起来,回复道:“妙容侄女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接着姚崇看着高妙容抱着的盒子,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妙容侄女,这莫非就是?”
高妙容抽泣着回答道:“这正是爹爹的骨灰盒!侄女本来想要将爹爹留在硖石的,可又想着爹爹生前一直念叨着叔父,叔父也许久未曾见到爹爹,便擅自做主,将爹爹的骨灰带来了。”
姚崇一听,眼眶又开始湿润了。
他将手放在骨灰盒上,轻轻抚摸着说道:“带来也好,叔父会寻个好地方将他葬了。以后逢年过节,我们也方便去祭拜他!”
高妙容擦了擦眼泪,重重的点头。
刘娥将高妙容安顿在了东跨院,这倒是让刘钰松了一口气。
要是将高妙容安排在西跨院,刘钰肯定会反对的。
只是东跨院是姚异住的地方,姑母不会想着撮合二人吧?
如果真是如此,刘钰肯定会进行阻止的。
高妙容配不上姚异,倒不是说身份配不上,刘钰还没有那么矫情。
他说的配不上,是高妙容这个人配不上。
高妙容心机深沉,若是真让姚异娶了她,只怕姚家要天翻地覆。
刘钰在房间内越想越觉得让高妙容住进来不是一个好事儿,可这是姑父的决定,他改变不了什么
他在思考,要不要去做点什么?
正在这时候,绿柳从外边小跑进来,对着刘钰说道:“少爷,高小姐来了,此刻就在门外。”
刘钰有些意外,却还是回应道:“你去将她请进来吧!”
绿柳应下,转身去请高妙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