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
最近,独揽这项兑换业务的陇西马帮抵达遫濮部落,其他生意都已经谈妥,现在正在瓯托各地全面展开交易,唯有兵器交换战马一事多有掣肘还在扯皮,人家都快失去信心了,扬言要去找西羌那帮烧西番谈谈。
各位官长,事关重大,遫濮部落不敢擅自做主,现在又突发马瘟,勒姑比觉得不妨可以玩一把大的,先把好处捞到手,把我们遫濮部落因为瘟疫造成的损失转嫁给汉军,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之!”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能想出这样歹毒狠辣的主意,无怪乎这家伙天天叫嚷着升格,人家的确有这个资本啊!
(特此说明:上文的河南特指当时匈奴占据黄河以南的部分地区,瓯托在匈奴语中是边境地区的意思,西番是对西羌人的蔑称,‘烧’在西北方言中指代脑子被烧坏傻子之类的特定人群。)
虽说是瘟疫中存活下来的废马,但数额巨大,谁也不敢擅自表态,大伙都把热切的目光投向能拍板定案的右谷蠡王帖木尔布和,所传递的信息不言自明。
右谷蠡王帖木尔布和目光灼灼:“丹增神医,你说说米哈废马有没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换句话说能全部康复的几率有多大?”
来自单于王廷的兽医丹增起身作答:“右谷蠡王阁下,我们对米哈马瘟的所有认知都来自老祖宗歌谣的传承,两百多年前的瘟疫可没有疫后康复的丁点记录,通过眼见的种种迹象表明,一切就是歌谣传唱的再现,古人都照实口述,没有任何隐瞒。
至于康复治疗,我们也做了尝试,测试中坚持到最后的马匹,都是我们用珍贵药材调理后的最好结果。
正应了汉人的一句谚语‘五十步笑百步’,普通米哈废马行进四五十里就缩坡了,特殊照顾的马匹也只不过多跑了一倍的路程百里左右而已,况且每一匹用珍贵药材调理的战马,其药材本身的价值早就超过马匹的价值了,挽救治疗就是得不偿失,驴价大过马价,不划算嘛!况且,我们也没有让废马完全康复的把握。”
右谷蠡王帖木尔布和颔首微笑道:“丹增,假若这一万五千匹马都能康复,从中能选拔出多少可用的战马和驮马?”
“王爷说笑了,这方面,在座的那个不是行家里手!既然王爷考教,小的就大胆说来让各位王爷听听,最多能遴选出一千五百匹优质战马,驮马翻倍超不过三千,不知是否准确。”
所有人均无异议,这只是草原人具备的基本常识而已。
右谷蠡王帖木尔布和笑道:“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大伙都说说看,勒姑比头领的这个建议,我们使团是否采纳?”
“干啊,这样鹅卵石换金子的好事千载难寻!为了演的更加逼真,本将军再添凑几百匹战马驮马,充作交易时押送人员的坐骑,到时候让本将军优先挑选兵器即可,这点要求不过分吧,哈哈!”
查斯太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义无反顾站到了勒姑比一边。
“右大将军,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点小事我们右方就不麻烦大将军了。我浑邪部落与遫濮部落一衣带水,掺沙子也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现在我就安排部下着手,明天就把所需马匹送来。”
浑邪王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才不怵查斯太这头儿马子。
众人纷纷发声,都想早早掺和一脚,全被查斯太带歪楼了。
右王莫日庚示意众人安静,开口说道:“王兄,此事干系甚大,最好还是汇报单于王廷得到明确批示为好,千万不可擅自做主。”
右谷蠡王帖木尔布和闻言会意:“四弟所言甚是,多事之秋,万事小心为妙。
我亲修帛书,飞鹰传递,二十天左右就能得到单于王廷的回复。
这里的事情由休屠王安排得力干将收尾,第一要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