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不想有更大的不幸之事发生,你就不能只爱惜你自己的羽毛,”
缨云说道,
“寅儿之前尚且年幼,对世事懵懂无知,也不识权势是为何物,但他总有一天会长大成年,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他永远都不受他人挑拨。要想寅儿不滋生妄念,无过是早早断了这层妄念,唯有如此父皇才能瞑目于九泉之下。当然,你也不要觉得这么做会辜负了父皇。父皇驾崩之前,那封诏书没有写完,就静静的搁在御案之上,实际并非是我主动拿起那封诏书询问父皇,而是父皇当时已经口不能言,指着那诏书坚持要我拿起来的。这个秘密我藏到今天才说出来,希望你不要怨我,但你应该知道两者是有一些区别的!”
听缨云公主吐露这个秘密,韩圭也禁不住露出喜色。
那封没有写完的遗诏,是缨云公主拿起,在得到建继帝的默许之后再送到徐怀手中,又或者就是建继帝要缨云确保送到徐怀手中,对外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封遗诏最后落入绍隆帝手里,都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这两者的微妙,对破开徐怀的心障却有本质的不同。
前者乃是建继帝迫于当时的形势,不得不使徐怀专擅行事;后者则是建继帝生前以一切相托。
“娶我吧,让一切都顺理成章,不要叫我再等了,你知道我是愿意的。”缨云说过这话,便朝车驾走去,留下众人在长堤之上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