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离开后,徐怀也没有对军政事务表现得多勤勉,他将韩圭等人留在身边,又将程伦英调过来,就是图省事。
对于五路盐茶榷税之事,制司有人想着压榨五路监司,倒逼诸路监司进行清田扩大财税收入,也有人希望筹备渡淮作战的关键时刻,有必要给五路监司缓一口气,京襄当下也要尽可能抓住五路监司的支持。
见徐怀朝他看过来,程伦英说道:“五路财赋暂时不宜太过压榨,是需要缓一口气,但盐茶榷税放归地方监司掌握,形成惯例之后,将来想再收上来就难了,却是可以放到五路度支使司统一筹划为好……”
“程郎君此议甚好,交由五路度支使司统一筹划,算得上两全其美。”韩圭说道。
五路度支使司名义上还是中枢部院之一,将这部分钱粮从中枢盐铁使司划出来,纳入五路度支使司统筹,操作上较为方便。
此外,五路度支使司名义上是以魏楚钧为首,说到底还是为渡淮作战服务。而在韩圭看来,京襄下一步还是要将魏楚钧踢开,由京襄直接掌控这一中枢强力机构,此时将更大的财权集中到五路度支使司之中,也省得将来多费唇舌。
当然,这确实也能极大缓解五路监司目前所承受的财赋压力,差不多相当于京襄分摊一部分的基础之上,再度减少五路每年约四百万贯钱粮的分摊。
“那你们去找魏楚钧商议,他上书请奏此事最为合适。”徐怀说道。
程伦英禁不住苦笑,心想找魏楚钧商议,要他同意上书请奏此事,还不如直接派队甲卒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写这封奏书更合适。
韩圭想到一事,却没有推辞,眉头微蹙着说道:“我现在就去找魏楚钧商议着看看……”
韩圭走后,程伦英继续与徐怀商榷这次物资调拨之事,也没过多久工夫就见韩圭笑盈盈的去而复返。
程伦英讶异的问道:“魏楚钧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了?”
“意外吧?”韩圭笑着说道。
徐怀蹙着眉头没有作声……